放下心來,一看紙上的照片,這人王健認識啊。
“怎麼?這小子犯事了?賭鬼是這樣的,屢教不改,無可救藥。”
王健歎了口氣,“可惜他媽媽了,手腳麻利,打掃衛生特彆乾淨,就是被這個不孝子給拖累了。”
民警點點頭,也不多說,隻是示意王健繼續說下去。
這人叫簡明,雖然年紀不大,但已經是個老賭棍,網貸、信用卡甚至高利貸他都借過。
後來輸光了,是他媽媽賣房還的錢,其本人說是要戒賭,但王健看,純是放屁。
至於,他們兩個的交集,主要是簡明媽媽以前是武館的保潔,後來徒弟太少,沒辦法,王健隻能精簡人員了。
“他有沒有犯過事?”民警例行問道,這是要跟已收集信息做對比。
“因為賭被抓進去過,其他的好像沒有。”王健答道。
“鬥毆,搶劫,偷竊這類事有過嗎?”民警繼續問道。
“沒有吧。”王健回想了會,“這人全身上下半斤肉沒有,膽子又小,讀書初中都沒讀完,偷竊,我怕扒手都嫌他笨哦。”
“好的,我們知道了。”民警說道。
“誒,偷偷告訴我,他乾啥了?”王健好奇的小聲問道。
“我哪知道,估計事不小,你要是見到他,離遠點,彆牽扯到你了。”民警壓低聲音回答道。
兩人關係不錯的,好幾次抓賊,都是王健出手幫忙的。
又寒暄了幾句後,民警轉身離開,將檔案夾在了胳肢窩裡。
等出了武館們以後,民警伸了個懶腰,“走吧,該去問問彆人,對於王健的看法了。”
“我剛以為你會提醒他呢。”同事說道。
“提醒什麼?我又不是個傻的,什麼能說什麼不能說還不清楚啊。”
民警笑著答道,“而且王健又不是重點目標,隨便問兩個人就行了。”
“要我說,上頭也是覺得我們閒的沒事乾,突然安排下來一堆事,也不知道到底是查個什麼東西。”
同事聳聳肩,“誰知道呢。”
他們兩個這幾天,腿都跑細了,開始以為是什麼大案子,後來發覺不太對,好像就是單純的查了點人的口碑,事跡什麼的。
名單中的重點人員倒是都有些劣跡,可人家就是搞網賭,嚴格來說還屬於受害方,總不能直接上門抓人吧。
特彆是這個簡明,民警本身也知道他,屬於那種兩塊錢公交錢要省,賭桌上,五千塊隨便丟的人。
民警正打算繼續閒聊兩句,同事突然碰了碰他,示意他往一個方向看。
隻見,剛還出現在他們口中的簡明拿著兩個快遞,從快遞驛站中走了出來。
其中一個快遞還是個大件,扁而長,薄而寬,上麵還印著易碎物品,輕拿輕放的字樣。
看起來好像是一麵全身鏡。
拿著兩個快遞,沒走幾步,就開始氣喘籲籲的了,真就應了王健的那句話,全身沒點肉,沒多少力氣。
旁邊有人好心想幫忙拿一下,結果剛靠近,簡明就跟防賊一樣,神經兮兮的看著人家。
那副樣子,民警幾乎可以打包票,這人有問題,最少是個心裡有鬼。
“怎麼說?”
“報給上麵吧,領導不是說,讓我保持關注就行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