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莊鷹出發後不久,金教授的車在經過檢查後,開進了院子當中。
“哈~”張杜仲從後座上下來,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
“你昨晚是不是熬夜了?精神這麼不好。”金教授皺著眉毛問道,“我不是跟你說了,今天早上有很重要的邀請嗎?”
“沒有,老師,我很早就睡了,隻是做了一晚上的噩夢,現在還沒緩過來。”張杜仲勉強一笑,回答道。
張杜仲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該把昨天晚上的事情跟老師全盤托出,那夢有點太夢幻了,但是閉上眼後能看到的那顆結晶,似乎又證明著,那不僅是一場夢。
金教授看張杜仲的樣子不像是說謊,又看到迎接的人已經走了過來,也不多問了,隻是把包遞給了張杜仲,“進去以後,管好眼睛,管好嘴巴。”
張杜仲點點頭,跟在老師的身後,邁進了大樓中。
這棟樓的安保特彆嚴密,經過了好幾道安檢和手續後,張杜仲才在工作人員的陪同下,見到了病人。
病人被緊扣在審訊室的椅子上麵,雙眼無神,臉色發白,身形消瘦,有外人進來,也沒有任何反應。
張杜仲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病人的病症描述,對任何事物都存在著嚴重的恐懼情緒。
從表象來看,不太像啊。
金教授開始為病人進行鑒定,因為病人的危險程度,全程金教授都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在這個過程中,張杜仲換了好幾個位置,因為他一直感覺這個人在看著自己,而且那眼神有點奇怪。
“杜仲,杜仲?”
“啊?怎麼了老師?”
張杜仲回過神來,看到老師看著自己,很是不滿意的樣子。
“彆走神,病人的抗拒情緒很嚴重,你來試試對他進行催眠。”金教授有點失望的說道,要不是張杜仲疑似掌握了他兄長的技術,他才不會給張杜仲這麼多次難得的機會,但張杜仲好像不怎麼珍惜的樣子。
“好的,老師。”
張杜仲隱隱感覺到了老師的不滿,深吸一口氣,端正態度,腦海中回想著昨晚夢中自己的動作,在心裡為自己鼓勁。
催眠展開,兩人的雙眼對視上了。
如果莊鷹現在在現場,一定能發現不對勁,陳平對所有人的眼神都是躲避的,從來不會跟人對視,哪怕是強製對視了,眼神也是虛的,散的,沒有聚焦。
有了一晚上的經驗後,張杜仲的動作明顯標準了不少,點點夢境能量從一直打開的通道中飄出,經由他的動作,潛入了陳平的意識當中。
呼啦~
陳平腦海中由獨角山魈賜下的那根毫毛燃燒了起來,這根毫毛作為憑依,讓陳平激活了與獨角山魈之間的聯係。
連接激活後,釋放出的負能量將張杜仲的力量排除了出去。
一抹扭曲的笑容從陳平的嘴角浮現,他感覺到了,感覺到了獨角山魈的氣息,一切都是真的,尊主在等著我的獻祭!
本來已經沉寂的瘋狂在刺激之下,再度湧起,這種瘋狂順著張杜仲建立起來的聯係一股腦的湧出,轟擊在了張杜仲的精神之上。
“唔!”
張杜仲發出一聲悶哼,直接倒向了地麵。
周圍老師、工作人員急切的呼喊聲被拉的很遠,很遠。
顯然,在這一次突如其來的理智與瘋狂的精神對抗中,張杜仲完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