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能以為他是在氣自己昨晚沒有幫上忙的事,他一向無往不利,自覺丟臉地匆匆告彆離去,陳書亭跟上去還嘲諷他幾句,依舊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的事。
林疏看他們離開後,回到大廳。
大廳裡隻留下一個認真吃早飯的男人,他三十左右,接過下人遞過來的軟呢帽,準備出門。
對方看都沒看林疏一眼,可見他在家中的地位還是很高的。
在林疏以為此人會高傲地離開時,他突然停住腳步,朝林疏走了過來。
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張支票:“這是你代替小七冥婚的補償。”
林疏沒想到自己還收獲到了新的線索,原來本應該嫁給厲鬼的並不是老六,而是老七,這位哥替老七出頭,說明老七和他有可能是一母同胞。
“哦。”林疏沒半點推辭就收下了支票,乾脆利落地把對方給看呆了兩秒。
“錢不夠花再問我要吧。”
“好。”在不了解林家的情況之前,林疏決定惜字如金。
這位大哥給林疏留下錢後就走了,能隨手給他甩一張支票的兄弟肯定很受林家的重視。
林疏現在吃飽喝足決定在林家閒逛。
他找到侍候他的那位丫環,利用各種理由打聽清楚了林家的布局。
小洋樓是林老爺為海歸回來的小老婆建的,林家的祠堂在東麵,少爺們犯大錯了都得去祖宗們那兒跪著。
祠堂離林疏住的院落不遠,難怪會這麼偏遠。
林疏先回到屋裡,找到放在床頭的那把黑傘,以他淺薄的靈異知識,這把傘有可能是宋啟庭的藏身之處。
不過,他昨晚為什麼要迷惑自己往前走?
宋啟庭又藏著什麼樣不為人知的秘密?
他和林家又有什麼樣的恩恩怨怨?
林疏避開零星幾個到祠堂那邊收拾打掃的下人,四下無人後他才閃身進入祠堂內。
這裡的地麵還有燒過鞭炮的硝煙味,昨天的冥婚應該就是在這裡辦的。
難怪他住的院子裡沒有半點硝煙味,乾淨得像是剛給他準備的新院落,沒有一點日常生活的痕跡,連院子內角落裡的雜草都是剛拔的,地麵上還有拔草留下的泥土翻新的痕跡,很好辨認。
祠堂內有燃著燭火,窗戶緊閉,看不太清楚牌位上的字,但可以從字形上看出上麵都是林家的列祖列宗。
林疏在祠堂內轉了一
圈,燭火燒起的煙和燒香的氣味濃鬱得直喘不來氣,他捂著鼻子準備離開。
突然,一直在他手中的傘突然落在地麵,傘尖指著一個不太引人注目的黑色簾子,林疏拎起傘掀開簾子,裡麵竟然另有乾坤。
簾子的後麵是一扇隻容一個成年男性側身通過的門,還上了個鎖。
這難不倒林疏,他從餐桌上拿了一根牙簽,三五下就把鎖給開了。
林疏打開了門,裡麵一片漆黑。
他繞到前麵拿了個燭台,又在供奉桌上拿上一把蠟燭才往裡走。
從門裡進去後,下麵是一個木台階。
可能這裡時常有人進去,裡麵並不悶,燭火還會歪,可見這裡是有風的,不會把人悶死。
林疏一步步走下木台階,這是一個被挖出來的空間,也是地下室。
現在林疏看到的空間,靠牆的位置上有書架,除了古董就是一些木雕。
其中最引人注目的那個木雕就擺放在桌麵上,是一個形態詭異醜陋,笑容詭譎的邪神木雕,而木雕旁邊還供奉著水果和糕點,他湊近時聞到一股衝鼻且惡心的腥臭味,比腐肉味還臭。
林疏想將它拿下來看看時,突然聽到外麵有動靜。
他在下麵完全能聽到上麵的聲音。
對方似乎在詰問另一個人:“王叔,你是不是老糊塗了,這個門這麼重要居然沒鎖!”
林疏仔細辨彆,這應該是林老爺的聲音。
王叔:“老爺,我記得我早上過來的時候,這門是鎖的。”
林老爺:“不好,是不是有人進去了?”
林疏心想要完,這個小破空間除了書櫃並沒有可以藏身的地方。
這時他手中的黑傘又從他的手中掙脫倒在地上,傘尖指向書架上的一個白瓷觀音雕像。
他左右移動了白瓷觀音,門移動了,林疏在後麵兩人下來時閃身進裡麵。
他手中的燭火還燃燒著,林老爺和管家離他還是很近。
可這時候他已經沒地方去了。
黑傘突然自動開啟,它輕飄飄落在一個黑色的棺材上,棺蓋自動移開。
林疏早就自動把黑傘代入成宋啟庭,姑且也不問為什麼這裡會有一副厚實的棺材,他搓了搓胳膊。
“你不會想讓我進去躺著吧?”
黑傘合起落進棺內。
林疏聽到外麵的腳步聲離他越來越近,他舉著蠟燭往前走了兩步,裡麵隻有一套白色西服,彆的也沒有。
林老爺和管家跟著他進這個空間了!
他立即吹掉燭火鑽進了棺裡。
棺材不發一點動靜輕輕合上。
林疏躺下時,他的耳垂劃過濕冷的風,他被一雙手從背後抱緊,興奮的聲音鑽進他的耳裡:“小疏,我好喜歡你。”
林疏捂住自己的嘴,被他嚇得差點叫出聲,厲鬼老公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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