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老爺有沒有想到辦法把宋啟庭鎮壓回陣法裡還不清楚,但是林疏簽完股份轉讓合同,獲得了林家的百分之五的股份,這對於其他人隻能暫時依附著林老爺而生活的兄弟來說,他已經遙遙領先了。
任誰也不會想到第一個獲得林家股份的竟然會是林老六。
百分之五的股份看似不多,可這已經讓林老爺這個老貔貅肉痛得臉都麻木了。
他簽字的時候雙手都在顫抖。
在他猶豫的時候,林疏笑眯眯地告訴他:“爸,這些錢也不是林家的,你沒必要肉痛。”
林老爺隻好簽字。
因為林家的發家史並不光彩,年輕一輩隻要不問都不會知道,特彆是林疏。
而今又是聽說他房間裡有個男人,還知道林家的家產來路不正,就知道給宋啟庭配冥婚這一步棋走錯了,不僅沒有幫到自己,還給林疏找了個靠山。
林疏不僅獲得了股份,還在林家下麵的子公司得到一個看似沒有實質性的副總經理崗位,管理的是報紙印發的事,但實質上林老大隻是覺得報社小打小鬨,把他扔過來一不占總公司的名額,二不會礙眼。
林家開辦的報社也隻是小打小鬨而已,一般都隻是報道一些明星的花邊新聞,還有一些奇聞軼事,再則連載,刊登招工和尋人啟事等等,新時代青年結婚離婚都可以在他們的報紙上刊登,彆看是娛樂小報,但銷量一直很可觀,一年下來還有不少贏利。當然,這跟總公司比起來,可不就是小打小鬨了,林家人也看不上這點小錢,故而把副經理的職位給林疏也不傷大雅。
林疏第二天就樂嗬嗬地上崗了,在林家幾個兄弟眼裡隻當他沒見過世麵,還後悔沒有早早把他安排進去,否則他們也不會痛失父親百分之五的股份,想想都肉痛。
林疏樂嗬的倒不是林老大給他安排的崗位,而是他剛來的第一天,主角受居然向他們報社投了簡曆,並且主編已經同意他來這裡上班,兩人同一時間在報社碰了麵。
陳書亭新青年人設不崩,他夢想當一名揭露社會不公的記者,自掏腰包買相機進了報社。
他之所以跟著路能,就是想拍下他封建迷信的畫麵,誰知道還真讓他看到了靈異畫麵。
不過,他昏得早,並沒有看到鬼新郎,也沒拍下證據。
林疏看到他報到的簡曆,腦子裡立即形成一個計劃,天天讓陳書亭跑各種社會新聞不就行了?拉開他和路能之間的距離,讓他變成一個社畜,吃飯上廁所的時間都沒有,彆人九九六,他七七零!
陳書亭看到林疏的時候也很驚訝:“你怎麼在這兒?”
林疏:“我是這裡的副總。”他指了指報社裡包括主編在內的十來個員工,“他們都是我的員工。”
陳書亭:“……”
陳書亭是主編招進來的,林疏倒也沒有管他的工作安排,暫時先觀察主編對陳書亭的安排。
主編了解過陳書亭的經曆後,果斷放他去負責奇聞異事
的新聞。
陳書亭頭一回上班,還處於興奮的狀態,第一天就背著相機跟著老員工出去采訪了。
主編也沒想到林疏和陳書亭是同學關係,中午吃飯時,還特意問林疏要不要對他的朋友特殊關照。
林疏果斷搖頭:“不用,他十分熱愛記者的工作,你可千萬不要打擊他的積極性,有什麼有意思的活都可能派給他,讓他多多鍛煉,讓他早日出師。”
主編立即懂了,六少的同學想來這裡鍛煉,那可不是正好嘛,他們報社就缺這種積極向上的年輕人。
“那他拍的題材要不要限製刊登?”
“跟玄學相關的題材先給我看看,其他的你們看著辦就行。”
主編點頭,表示明白。
現在是新社會,玄學的事還是少報到為妙,如今好多人都是有病不看大夫或者西式醫生,專門花大價錢去找神婆弄香灰水喝,也是令人唏噓,還是還謹慎。
林疏當然要在報社中限製靈異題材,他可不能讓路能借著報紙火起來。
接下來幾天,陳書亭沉浸在當記者的快樂當中,人都曬黑了,變成了一個黑皮受。
路能在路上見到他的時候都差點沒認出來。
兩人還是因為一個駭人的殺人案件碰上了。
林疏準備下班時,看到路能開車送陳書亭回報社。
他故意出現在兩人麵前:“路大師,要不要到我們報社坐會兒。”
路能有一段時間沒見林六少,發現人都變了,穿上了西裝三件套,人非常精神。
陳書亭給路能介紹林疏:“他現在是我的老板。”
最主要的是他並沒有覺得林疏給他穿小鞋,他想做什麼題材,林疏還多次讚同,報紙的銷量也在蹭蹭蹭上漲。
路能:“哦?”
林疏說道:“既然這麼有緣,不如一起吃個晚飯,晚上請你們去歌廳跳舞?我手裡正好有三張“小茉莉”今晚的演出票還沒來得及送出去。”主要是他的鬼老公也不需要。
陳書亭在外麵跑新聞累了一天正餓得饑腸轆轆,路能覺得林六少變化得有點大,懷疑他是不是鬼上身,於是就答應了。
三人這頓晚飯吃得還挺和諧,陳書亭一直在講自己近段時間跑新聞的事。
路能從他的膚色上看出了他的積極,轉頭望向林疏時,對比兩人的膚色和長相,後者青蔥水嫩,同是少爺命,一個活得像個糙漢,一個像是養在閨房中的。他今天接觸下來,林六少進退有度,路能聽他說話覺得很舒服,而陳書亭最近跟三六九等的人交流多了,身上難免沾染了市井之氣,少了幾分靈氣,他不大喜歡。
晚飯後,三人來到舞廳。
路能雖然見多識廣,但是他作為天師在雇主麵前要保持高人風範,極少以玩樂的方式來歌舞廳。
林疏一進門就給出來的媽媽塞舞票和錢。
“今晚可要伺候好我朋友,錢媽媽。”
錢媽媽立即懂了:“好的,六少。
”
林疏每次來這兒都是聽歌,倒也不做彆的事情,他也不吝嗇花錢,舞廳的小姐都很喜歡他,隻給錢還不用出力,大家都願意往他身邊湊。
這一進舞廳,他就跟路能和陳書亭分開,當然,這兩人也分彆安排了舞廳的小姐作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