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洗過澡後倚著窗沿,托著下巴望著月亮。
宋啟庭站
在他身後幫他擦拭剛洗過的濕發:“月亮有什麼好看的?”
林疏原本沒有什麼想法,但突然認真地觀察起月亮:“宋啟庭,咱倆結婚那天月亮也是圓的,也同樣是在這個位置,是什麼原因?”
他記得那天宋啟庭跟路能鬥法,濃霧遮住月亮,再出現的時候就是現在這個位置,依舊是圓月。
在其他小世界的時候,月升月落都跟平時無異,為什麼這個世界卻不一樣呢?
宋啟庭放下毛巾,將他拉起來,然後自己坐在椅子上,把林疏拉到自己的大腿上坐著,雙手環著他的腰,下巴搭在他的肩上。
他說:“我沒注意到。”
林疏往後靠了靠,他喜歡宋啟庭這麼抱著自己,讓他身心都得到了安全感。
宋啟庭將他的睡衣往上拉了下,在他後頸上親了親,林疏後頸敏感,不由地縮了縮脖子,低低地□□了一聲。
“說正經事兒呢。”
“春宵一刻值千金。”宋啟庭低頭往下,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你是不是不喜歡我?”
外頭的月亮還是高高掛著,林疏歎了口氣:“我哪裡不喜歡你?”
沒想到鬼老公居然是個戀愛腦。
他還委屈上了:“你都沒有告訴彆人我是你丈夫。”
林疏嗯哼兩聲,提醒他某件事:“小梅花。”
宋啟庭不說話了,隻是在林疏的肩上咬了一口,然後捏著他的下巴用力咬了上去,將他的嘴裡裡外外吃了一遍。
“不許亂吃醋,我和小梅花沒什麼。”
“有什麼我也不知道。”
林疏再次冷哼兩聲。
宋啟庭說不過他,隻好壓著他在窗台上用力證明自己清白。
對著月亮做這種親密的事,還挺刺激!
林疏睡著之前頭埋在宋啟庭胸口想著,嫁給鬼老公可真是刺激,他壓根就不存在有沒有體力的問題!
早上起來後,林疏身體清爽,全身上下不黏膩,身邊人不見了。
林疏睜開眼睛:“宋啟庭?”
沒人回應,不知道上哪兒去了,但他不是人,林疏也沒管那麼多,估計有他自己的事情。
林疏待在報社有一段時間了。
吃過早飯後他像往常一樣拿上一把黑色的雨傘進去報社。
剛進報社就看到報社員工腳步紛亂,準備要出去搶個大新聞。
林疏拽住要往外跑的常記者:“怎麼了這是?有大新聞?”
常記者說:“商會會長趙長平死了,剛接到的電話,我們要去搶占新聞!”
林疏在想商會趙老板好像來過一次林家,也就是前幾天見過,他改了主意。
“司機在樓下,讓他送你過去。算了,我和你一塊兒去。”
“謝謝小林總。”常記者很開心。
有車自然就快了,比彆家記者來的時間更早。
這時候的警方也剛到,他們的動作不快,常記者推開車門
就衝了出去,在他們拉起警戒線之前拍到了一張趙老板死前的照片,警方還沒有嗬斥他,就看到他跑到洋房外邊狂吐。
林疏問他:“怎麼?你不是經常跑這種現場嗎?還不習慣?”
常記者終於不吐了,說道:死得太惡心了,趙老板腸子流了一地,嘔……?_[(”
林疏:“是有一點惡心。”
沒一會兒,一個新人警官也捂著嘴跑了出來,蹲在常記者旁邊狂吐。
林疏評價:“看來是真惡心了。”
常記者說:“我看著不像是普通人能乾得出來的,趙老板死的姿勢太詭異了,臉上全是驚恐之色。”
林疏:“你觀察得很仔細。”
他也跟著警方走了進去,趁人不注意的時候看到了死者,確實如常記者所說,死者死得很慘,麵部呈驚恐狀,肚子被剖開,五臟六腑落了一地,頸骨斷裂,頭歪一邊,上身朝上,下身被扭成了一百八十度,滿屋都是濃濃的血腥味。
這場麵,誰看了不得說一聲太慘了。
林疏沒繼續在趙家逗留,而是問常記者這位趙會長的信息。
常記者說了一句話讓他上了心。
“小林總,趙會長跟您父親其實還挺熟的,我剛聽他們家的人跟警方說,他昨晚和您父親喝的酒。”
林疏點了點頭:“你把趙家上下三代的關係網給我調查一下。”
常記者:“哈?”
林疏:“比如趙家跟哪些人家是世家,這對找凶手有幫助,我準備開一個偵探專欄,試試水。”
常記者豎起大拇指:“您不愧能當老板!”
林疏回到車上,發現他放到車後座的雨傘不見了。
常記者也不愧是記者,一個上午的時間就把趙家上下查得個清清楚楚,還把趙會長平時和誰交好也調查明白了。
原來,趙家和林家還真是有關係。
宋啟庭的姐姐死後,林贅婿娶了新老婆就姓趙,不過,或許是老天爺懲罰林贅婿,姓趙的一直沒生孩子。
當年宋家不僅有錢,而且也用錢打開了權路,宋家的主事權一直在宋父身上,林贅婿想要弄死宋啟庭並不容易,除非他有人一直幫著。
趙家嫌疑很大。
林疏晚上回家正好趕上晚飯,他觀察林老爺的神色,似乎不太好。
林疏故意跟林老五說道:“那個趙會長死得可真慘,腸子都流了一地。”
林老五:“你怎麼知道?”
林疏把下午洗出來的照片拿給他看:“我們報社記者拍的,你看。”
其他人也好奇,並紛紛討論起來。
“我的天,我今晚一定睡不著!”
“他的臉好可怕!”
“他是被嚇死的嗎?”
“嘔,太可怕了,他是得罪了誰嗎?”
林老爺臉色煞白,拿筷子的手都在顫抖。
林疏心裡有了想法,也許這是他的鬼老公在複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