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疏和太子確定關係後,兩人之間的相處方式也沒什麼變化,大概是現在的太子有心無力,他和林疏在一起最多也就是拉拉小手,親一下嘴,他身體差,接個吻都會咳嗽,還自己生了兩天悶氣。
作為新晉的對象,林疏都不知道怎麼安慰他,隻能在睡覺的時候貼著他,讓他更有安全感一些。
除了談戀愛之外,夏季陵依舊要幫夏皇處理事情。
大皇子事件之後,夏皇的身體還是沒能恢複到之前的水平,精氣神大不如前。
朝貢的數個小國來使帶著大夏送的回禮回去了。
不過,夏季陵放出去的探子回應,北國的三王子在想陷害太子一事上麵攪渾水失敗後,沒兩天就匆匆離京返回北國。
黎餘墨的動向倒是好掌握,想借著北國使者揚名火鍋一事沒成後,沉寂了好幾天。不過,他倒是沉寂了,他的火鍋店和燒烤生意依舊沒有漲,反而跌了。不少人都在宴會上聽說了火鍋並不是他的獨家,隻不過他們夏國人吃得少而已,在接待使者的宴會上聽了蘇錦棠引經據典的解說後,火鍋就淪為了普通之物,沒什麼特彆的。
除了火鍋店的生意大跌之外,他在國子監的學業也沒什麼長進,經曆了幾次考核,他的水平都非常一般,近半年過去了,他依舊待在外舍。最開始跟他打心底看不起的古代紈絝,也就是跟蘇錦瑄玩得好的程定禹幾個都進了內舍。
林疏已經是太子伴讀了,時常跟著太子太傅一塊兒學習,水平見漲。不過,比起念書,他還是更愛養蠱蟲。
白玉最近又胖了一圈。
有一次,不小心從陶罐裡爬了出來,把夏季陵嚇得光著腳從寢室裡跑到外麵,魂都快給嚇跑了!
打這之後,林疏每天都會看好白玉,不讓它亂跑。當然,夏季陵對陶罐裡的胖蟲也有了一定了解。
它確實暫時壓製住他體內蠱蟲,沒讓它時不時出來禍害一下夏季陵,現在屬於蟄伏的狀態,但等它反應過來天敵並不危害到它時,又會出來作威作福。
夏季陵趁著這段時間把夏季陵的身體養起來,每天吩咐月見給太子進補,這段時間下來,太子臉色都紅潤不少,睡眠質量也穩步提高,連皇後紅著眼握著他的手感動地說她模樣俊雅的兒子回來了。
林疏定下了給夏季陵取蠱蟲的時間。
他在東宮選了一個非常隱蔽的房間,這個房間就藏在暫時還沒有太子妃居住的主臥室內。
這也是夏季陵無意中發現的,他讓暗衛收拾了出來。
林疏根據白玉的精神情況確定了取蠱蟲的時間。
這天夜裡,太子剛從浴池裡起來,林疏就抱著陶罐來找他。
夏季陵還是不太適應跟白玉接觸,看到林疏懷裡熟悉的罐子頭皮就開始發麻。
林疏將罐子放在一旁,等林內侍拿著擦拭過頭發的濕巾下去後,才說道:“殿下,兩天後取蠱,將蠱蟲取出來之後你可能會昏迷,也可能什麼事情都不會發生。”
儘管夏季陵怕蟲子,但他早已做好了準備:“屆時我會以生病起不來床為由留在宮內,其他的我會安排好。”
高楠將軍最近回了軍營,最近沒有進宮晃悠。在大皇子逼宮事件時,他在夏皇麵前露了臉,立了個大功,還升了官,現在手下的兵多了,也更忙了。他不在,太子身邊就少了一個得力助手。
當然,現在的太子身邊也多了不少可以幫他的人,比如蘇家的蘇錦棠,他在宴會上重新回到大家的視線中,目前風頭無兩,都已經有人將心思動到蘇錦風身上了,想跟蘇家結親,可惜蘇錦風不太爭氣,彆人家姑娘沒看上他。
林疏看著夏季陵長了點肉的臉,這距離他知道的監察者最喜歡的容貌又更近了下了,不僅是監察者喜歡,他也很喜歡這張臉,完全戳中了他的審美。
夏季陵被他直勾勾盯著,褐色的眸子裡染上了些許迷離,他微涼的指尖捧著林疏的臉,緩緩靠上前。
在他的唇貼近林疏的唇時,林疏突然說道:“殿下,這幾天都得禁欲,保住你身上的精氣。”
夏季陵才不管他,用力碾了上去,輕哼道:“你故意的。”
故意在他想親人的時候叫他禁欲。
其實夏季陵在遇到蘇錦瑄之前欲望並不強烈,甚至清心寡欲,但現在卻時常有火氣,特彆是蘇錦瑄貼在他身上的時候,身體比以往更加熱乎,他這顆福星有時候也是相當折磨人。
林疏雙手環在他腰上,夏季陵剛洗完澡,身上有淡淡的香氣,還好聞。
“嗯,我就是故意的。”他還故意又往夏季陵唇上親了一下。
兩人膩歪了一陣,然後林疏也去淋浴更衣。
窩在床上時,林疏小聲告訴夏季陵那間房的布置情況。
林疏問夏季陵:“殿下,怕嗎?”
夏季陵:“這麼多年都疼過來了,血都不知道吐了多少,有什麼好怕的。”
林疏:“那就好,這樣我就可以放開手把那隻破蟲弄出來了。”
夏季陵:“照你的意思,我身上這隻還不是子蟲,那是否有一隻母蟲。”
林疏:“肯定有,而且這隻母蟲離你還不遠。”
夏季陵百思不得其解:“蟲和蟲之間到底有什麼聯係,怎麼會影響到我?”
林疏靠著他說道:“可以通過聲音或者彆的方式感應,知道貓狗嗎?它們的嗅覺非常靈敏,可以通過氣味辨彆是不是自己的天敵,從而知道危險是遠還是近。若是想控製著你的身體,那麼對方必然是想要在成事的時候使用蠱蟲控製你,讓你生病,這就是蠱蟲給對方帶來的好處。”
夏季陵之前沒有細問,現在明白了之間的牽扯,可真是歹毒且殘忍。
他像是在問自己又像是問林疏:“會是宮裡的誰?”
林疏順著說:“可以用排除法,或許我取蠱的那天,要是後宮有誰的反應不對,想來就是對方在養蠱。”
林疏要做的就是將太子身邊的“蠱”一個個拔除,助他登上最高
的位置。夏季陵在這個位置上待得久了,如果有一天被其他皇子搶了皇位,他隻有死路一條,沒有哪位皇子會讓一位正統的太子活著,他必須死。
夏季陵:“可是對方為何不直接讓我死呢?想坐山觀虎鬥,漁翁得利,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林疏說:“殿下自己早就想得很明白。”
夏季陵隻覺得背後發涼,抱緊林疏,頭搭在他的肩上:“背後之人想扶持的皇子還沒長大成人。”
林疏點頭:“我的猜想和殿下一樣。”
夏季陵突然低低地笑了下:“我們果然天生是一對。”
林疏笑了下,也沒說錯,他拉上被子,又將夏季陵拽著躺下,兩人依偎在一塊兒,夜裡的寒氣似乎都集體藏了起來,不願意打擾他們。
按照劇情的邏輯,三皇子身世複雜,他必然不可能那麼順利獲得皇位,背後之人還需要他牽扯著太子,替最後那位皇子鋪平道路。
能是誰呢?
兩天後,太子突然在上朝時吐血昏倒,很快便回到東宮,閉門謝客,開始養身體。
已經可以慢慢走路的夏皇最近過得還得滋潤,太子是處理事情很不錯,就是突然倒下讓他心生愧疚,皇後還是以老夫老妻的證據跟他埋怨他幾句,夏皇隻好自己把批閱奏折的事接了回去,倒也沒讓其他皇子過手。
夏皇看到了太子在的好處,知道他這次是累病的,補品和賞賜如流水般進了東宮。
賞賜剛進來,皇後就打著看兒子的名義來了。
東宮現在被左衛率保護得連隻蚊子都進不來。
皇後直奔未來太子妃住的寢殿。
李內侍領著皇後往深處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