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造反一事在半天內就解決了,連京城裡的百姓都沒有驚動,隻當今日城裡嚴加管控是因為皇帝陛下迎親。
林疏和夏季陵的婚禮順利進行。
大婚之日還有見血也是前所未有的先例,從蘇家走到皇宮這一段路染上了血,可是這也是穩固夏季陵的帝位。
來自三皇子的威脅已經結束。
被“放”到京城的北國人也全都被永遠留在京城,再也不可能回到他們的故土。
這一日,上千具屍體被運出城外一把火燒了。
三皇子和被抓了個現行的黎餘墨被關到了大牢,聽候發落。
一切塵埃落定,已經到了晚上。
夏季陵和林疏在傍晚時分拜過堂,一通禮節下來,兩個人都感到疲憊。
不過與隻想躺下睡覺的林疏相比,夏季陵明顯興奮且滿足,似乎是有什麼一直壓在心裡的事終於圓滿,完成了。
燭光填滿整個喜房,林疏給兩人斟上合巹酒。
夏季陵認真看著對麵坐著的人。
他和蘇錦瑄相識滿打滿算有一年多,經曆了很多事情,是他以前都不敢想象的。
他以為自己隻有等死的份,從他生病至今已有七年,沒有一個大夫查出病因,打從他知道自己病治不好,人也越來越消瘦之後,他放任自己的脾氣越來越暴躁,也放棄了競爭屬於他的東西。
夏季陵與林疏交臂:“錦瑄,謝謝你。”
林疏目光灼灼看著他,染上朱色的唇微張,說道:“隻有謝謝?”
夏季陵:“還有想生生世世都和你在一起。”
林疏想了下,給他提了個小小的要求:“那你可要在每一個世界都找到我,生生世世都找我。”
夏季陵自是滿足他的要求:“行。”
林疏喝下這杯合巹酒,他喝了酒會有點上臉,白皙的臉上立即染上了淺粉色,看起來很可口。
夏季陵若是在這個時候能把持得住他就不是男人。
兩人眼神勾纏,婚服也一件件糾纏在一起,落在地麵。
芙蓉賬暖,一夜春宵。
夏季陵像是幾世都沒有開過葷似的,這一次要得有點狠,林疏很鬱悶不是生活在現代,這香膏的作用一點都不大。
不過,值得欣慰的是,這一次他總算和夏季陵成功結完婚。
第二日起來,林疏隻是某個部位有一點異樣,並不影響他的正常生活。
夏季陵這幾天都不用上朝,但是他還需要去處理三皇子的事。
林疏在他起來的時候握住他的手:“等我一塊兒。”
夏季陵在林疏知道黎餘墨有可能在城門埋設炸藥時就知道他有預知能力,更喜愛他了。
夏季陵:“嗯,你也想見我三弟?”他稍微有點不高興,“這剛新婚,咱可以不想彆的男人不。”
林疏捏捏他長了肉的俊臉:“誰想彆的男人了,我想去見另外一個
人,對方可能也很想知道他的計劃為什麼會被識破。”
夏季陵一下就猜到了,抓著他在自己臉上作怪的手:“你是說那個黎餘墨?”
林疏點頭:“是,若非他幫的是三皇子,說實話,他腦子裡的東西也是不可多得的。”
夏季陵:“實在是太可惜了。”
林疏挑眉:“可惜?”
夏季陵立即改口:“我覺得你腦子裡的東西比他的有用多了,我到現在也沒看出他為咱們大夏作出什麼成就。”
林疏滿意地點點頭:“這還差不多。”
他們這對新婚夫夫就是不一樣,彆人都恨不得在第一天在房裡恩愛,他們倒好,攜手去大牢。
進大牢後,夫夫二人就分開了。
夏季陵其實是來跟這位三皇子道個彆,感謝一下他的助攻,若是沒有他聯係北國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直接創一下北國的軍隊。本以為勝券在握的北國軍如今被大夏打得七零八落,還多虧了他的好三弟。
此外,他還要告訴他三弟一個他不知道的內幕。
三皇子現在比當時的大皇子還要淒慘,一條胳膊被夏季陵的箭射傷,身上都是血漬,沒了昨日那份還存在的體麵,如今的他就隻是一個階下囚。
他一見夏季陵就罵道:“成王敗寇,要殺我就趕緊,要是我托生在皇後的肚子裡,這個皇位也輪不到你坐!”
夏季陵笑道:“可惜你托生的是一個不起眼的宮女肚皮裡。”
三皇子琢磨了一下他的話:“你什麼意思?”
夏季陵:“朕來這兒呢,是想讓你死個明白。我可憐的三弟,你可能一直都被人耍,連自己的真實身世都不知道。”
夏季陵知道這些也是太後告訴他的。
太後得知三皇子勾結北國人之後才曝出這個驚天秘密。
原來當年的北國公主根本沒有懷孕,懷孕的是她身邊的宮女,她想要一個孩子鞏固自己在後宮的地位,於是假裝自己懷孕。那個懷孕的宮女其實是她安排的,仁帝隻寵幸了一次就懷孕了,被她安排到她的宮裡,等孩子生下來後她就會將孩子據為己有,然後將宮女推入水井中。
可是,盯著北國公主的人可不少,她把宮女害死,將孩子據為己有這件事還是被發現了,仁帝給北國公主賜了一杯毒酒。那之後,他就被淑妃要走,記到了她的名下。
當時這件事鬨得不算太大,知道的也就是宮裡的老人。至於是誰告訴三皇子他是北國公主後代的,那應該是淑妃安排,他們家本來就勾結了北國人,如果三皇子事成,他們可以以他勾結北國人為由將他踢下台,然後將淑妃親生兒子送到皇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