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副秘書長好。”
楊東雖然不願意見到這個人,可還是得打招呼。
沒錯,寶馬車裡的人,就是市政副秘書長,市政辦第一副主任,田光漢。
他隻能打招呼,畢竟官大一級壓死人。
更彆說田光漢比自己高了那麼多級。
他隻能很客氣又很疏遠的喊了一聲。
田光漢臉色一沉,對楊東稱呼自己為田副秘書長很不滿。
雖然自己的確是副秘書長,可你也不能喊出來啊?
可每一次楊東都喊自己副秘書長,就像是時時刻刻提醒他,你隻是個副的…
這讓他如何能心裡舒服?
再加上楊東是典型的尹鐵軍的人,所以他對楊東就更厭惡。
“你在這裡乾嘛?這是你能來的地方嗎?”
“趕緊給我回家反省去,你彆忘了,你還在停職反省期間!”
“要是反省不好,認識不到錯誤,你彆想回市政辦上班!”
田光漢板著臉,訓斥著楊東,擺著官架子。
楊東沒想到田光漢在外麵,還擺著他的官架子,還想訓斥自己。
既然如此的話,那自己也沒必要假客氣了。
大家基本上都是撕破臉的狀態。
自己被借調到市紀委,擔任市紀委調查組的第十小組組長。
可被田光漢搗亂,主動把自己要了回去。
還讓林耀東這個小人去傳令,去侮辱自己。
明眼人都知道,田光漢的意圖。
他生怕尹秘書長脫困出來。
既如此,何必給他臉?
“首先,田副秘書長,我是來朋友家做客的。”
“另外,停職反省,也沒規定我一定不能外出吧?”
“田副秘書長,你是不是管的太寬了?”
楊東看向田光漢,不鹹不淡的開口。
這種領導,尊不尊敬都無所謂了。
就算自己跪在他麵前,田光漢都不會正眼看自己,依舊會把自己往死裡整。
既然如此,還不如痛快痛快嘴。
“你…”
田光漢瞪大眼睛,沒想到楊東敢這麼和自己說話,頓時氣的渾身發顫,嘴唇都在顫抖。
想說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他已經很久沒見到,有哪個小科員,敢這麼和自己說話的了。
上一個這麼和他說話的小科員,現在已經去市檔案館做保潔了。
“好好好,非常好,楊東,你可以!”
“目無領導,看來你是不想回到市政辦工作了。”
田光漢朝著楊東豎起大拇指,恢複了笑眯眯的樣子,看不出他半點生氣的樣子。
可楊東知道,田光漢隻要露出這樣的麵容,就代表他很生氣,會把人往死裡整。
如果說前世的自己被田光漢踢到鄉裡農辦,還保留了公務員編製。
那麼現在的自己絕對連鄉裡農辦都去不了,田光漢肯定會想方設法讓自己扒掉公務員這層皮,做回老百姓。
甚至可能連老百姓,都不讓自己做。
沒準就汙蔑自己,讓自己身陷囹圄和麻煩。
就像是徐允才陷害尹鐵軍一樣,田光漢也如法炮製自己。
可他不怕,現在尹秘書長脫困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他現在就等著尹鐵軍出來,好好的出口惡氣。
這段時間,他太憋屈了。
不僅是這段時間,包括上輩子自己被一腳踢出市政辦,足足憋了十五年的氣。
這筆賬,必須還給徐允才,田光漢,林耀東,周慧和顧晨這批人。
“我回不回市政辦工作,貌似還不是田副秘書長能決定的。”
“尹秘書長一天沒被撤職,你永遠說了不算!”
楊東冷笑,瞪著田光漢。
既然撕破臉,何必給他臉?
“哈哈哈,你還想著尹鐵軍出來啊?”
“癡人說夢!”
田光漢聽到楊東的話,忍不住冷笑連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