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潑臟水的是誰?做假證據的是誰?挖深坑的又是誰?”
侯勇的連續兩問,再次把氣氛搞的非常冷肅。
可他絲毫不在意。
不能因為你武新開不想知道,就不知道。
這種事情,必須得有個結果。
“對,根據我們的調查發現,五十萬元是從建材實業賬戶轉出來的,轉給了一個叫楊凱的人。”
“我們的人深入調查發現,這個楊凱是我們市紀委乾部監督室主任吳三才的小舅子。”
“並且根據楊凱自己的交代,他說他的姐夫吳三才,指使他從建材實業賬戶裡麵接五十萬,然後轉給一個叫齊成的人。”
“這個齊成以及牛生,全都是搞建築的,說到底都是建材實業的人,也都是吳三才故意找的人,利用市政項目這個檔口,給尹鐵軍同誌羅織罪名,編織了一張大網,讓尹鐵軍同誌鑽進去。”
“尹鐵軍家裡保姆的實名舉報,就是這張網的繩子。”
“我還大膽懷疑市紀委副書記徐允才,也參與了這個案子。”
“徐允才對尹鐵軍案件非常上心,上心的過了頭,從立案到雙規一共不到四個小時。”
關木山逐步將案件真相還原,通過他的嘴巴說給其他幾個領導聽。
顧同還是一副神遊天外的樣子,本來這些事情跟他都沒關係,他這個組織部長,也不參與這些東西。
魏立明這個副書記兼統戰部長,也快退休二線了,他也不想惹事。
事實上尹鐵軍案件,隻有三個線頭。
這三個線頭分彆被武新開,侯勇以及他關木山抓著。
一人抓一頭,互相角力。
甚至他關木山與侯勇之間,其實也在角力,並不完全是合作的關係。
三人其實都需要達成各自的目的,各自想要的結果。
隻不過他這個市紀委書記,在麵對市委書記和市長的時候,難免低了半級。
那麼就得借勢,就得合作,所以他跟侯勇才在這一刻默契的唱了雙簧。
在武新開已經明確表示不想聽過程之後。
侯勇還是把話題挑開了,而他關木山立即說出來。
這就是一種政治默契,大家沒有事先商量過,但都會做符合自己利益的選擇。
圖窮匕見。
事情到了現在,水已經不再渾濁,甚至可以說逐漸清澈,但內部的暗流湧動依舊在繼續。
“木山同誌,你這個大膽猜測,有沒有證據?”
武新開立即擺手,看向關木山沉聲問道。
“具體證據,手底下還在查。”
關木山身子微微前傾,看向武新開回答。
武新開皺起眉頭,然後看向侯勇說道:“小侯市長,既然尹鐵軍同誌被證明是清白的,那就儘快讓他回到工作中去吧。”
“你們市政府工作繁忙,他這個市政大秘書長,可不能缺席太久。”
侯勇立即點頭,接過話茬說道:“我也是這麼想的,但還是得請示一下武書記。”
不管鬥的如何,他這個市長必須得擺正位置。
二把手就是二把手。
無論是言語上還是形式上,該對市委書記的尊重,必須得有。
否則即便是自己鬥贏了,可在上麵領導眼裡,也是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