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鐵軍瞪著楊東,一臉的怒火。
他是真的生氣了。
楊東身為市紀委書記秘書,市紀委綜合科的科長,曾經擔任過市紀委調查組的專案組的組長,還擔任過幾天的市委聯合調查組的副組長,竟然如此混不吝?把商人帶到自己家裡,對自己行賄?
要是一般人的話,他早罵出去了。
顧忌著楊東在這裡,他耐著性子把傅小甜趕走。
楊東這不是害自己嗎?
“尹叔,您可彆生氣啊,我可不是讓她對你行賄。”
“隻是她要是不來這一趟,她心裡也會不安。”
楊東立馬舉手,朝著尹鐵軍解釋清楚,以免尹鐵軍誤解自己。
尹鐵軍打量了楊東一眼,而後冷笑:“你想乾什麼?試探我?想看一看我是不是個腐敗分子?”
“沒有沒有,絕對沒有,尹叔,你這就冤枉我了。”
楊東一臉委屈的盯著尹鐵軍。
他哪有試探尹鐵軍的意思啊?
“行了,二十七八歲了,彆跟個小孩似的。”
“彆動歪心思,我尹鐵軍不缺錢,我也炒股,這麼多年賺的也不比你少,何必撈錢?”
尹鐵軍深呼口氣,消了火氣。
他理解楊東是想為自己揚名,在商人圈子宣揚一種尹秘書長是個清官的名聲。
這樣以後也不會有類似的商人或者乾部過來給自己送禮。
隻是有些時候順其自然就好,也沒必要弄的這麼刻意。
玩弄政治手段養望,沒有必要。
古往今來,太多的政治人物喜歡養
望,弄假人設了。
孔融讓梨,臥冰求鯉,鑿壁求光,司馬光砸缸,都是典型的立人設,人設立住了,才更好的舉孝廉,或者參加科舉考試。
隻是這麼做政治味道太濃了一些。
他尹鐵軍不屑於這麼做,商人進門送車而堅拒,這種好名聲,他寧可不要。
“尹叔,我是真想讓傅小甜的新公司發展起來,為我們以後地方執政提供一些幫助。”
楊東朝著尹鐵軍說了心裡話,雖然這些話在這之前也說過。
但現在再次強調,才能深刻的印在尹鐵軍的腦海之中。
傅小甜很重要,以後的陽光地產更重要。
“新公司?什麼意思?”
尹鐵軍從楊東的話裡麵,聽出了不一樣的味道,忍不住皺眉問道。
楊東朝著尹鐵軍說道:“尹叔,傅小甜打算為建材實業改頭換麵,換一個新的公司名,全新起航,重新出發。”
“建材實業這塊招牌在老百姓心裡麵已經臭了,即便再用也沒意義。”
尹鐵軍聽到楊東這番話之後,一下子精神就緊張起來。
“主體責任可不能變啊,他們建材實業以前做的工程,傅小甜的新公司必須承認。”
尹鐵軍費了這麼多心思,才讓侯勇和祁秀萍一正一副兩個市長答應,就是因為主體責任的問題。
如果傅小甜真的把公司名改了,從而不承擔主體責任,那…以後建材實業曾經攬下來的任務工程出現問題,找誰去?
所以不管傅小甜是否要改公司名字,這主體責任絕對不能變。
“這是肯定的,她既然買下建材實業,自然是責任和義務缺一不可。”
“建材實業曾經做的工程,新公司也會負責到底。”
楊東知道尹鐵軍擔心什麼,所以語氣堅決的保證,這一點絕對不會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