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楊組,可不能這樣啊,是你讓小於帶我來您房間,怎麼能說是我失蹤跑路啊?”
袁春秋被嚇了一跳,萬萬想不到縣裡的領導竟是如此的現實,見自已不見就說自已失蹤了?
自已又沒做什麼違法亂紀的事情,更沒有涉及貪汙腐敗,自已為什麼要跑路啊?
這些乾部說自已心虛,豈不聞是他們心虛才對。
“放心,既然是我喊你過來,怎麼會說你失蹤跑路?你且放下心來。”
楊東見袁春秋如此著急,笑著擺了擺手,安撫這位信訪局的局長。
其實從頭到尾袁春秋都沒有失蹤,也不可能跑路。
隻不過自已一正一暗的做了兩手準備罷了。
看似讓趙國軍喊袁春秋去縣委四樓見自已,實際上暗地裡自已讓於百江把袁春秋帶到縣委招待所賓館,直接帶到自已房間來。
為什麼公安局都找不到袁春秋?那自然是因為袁春秋在自已房間。
公安局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來搜查縣委招待所賓館,更不敢搜查巡視組組長的房間啊。
更彆說縣公安局的刑警大隊長於百江在其內部,豈能解決不了這些事?
至於為什麼要讓袁春秋來自已房間藏著,自然是楊東想借著袁春秋失蹤甚至跑路,來觀察一下縣裡的情況,觀察一下這些乾部的小心思。
幾個小時下來,他已經觀察的差不多了。
“老於,我記得半個月前和你談話時候,你說縣裡的人命案隻有一樁,是一對夫妻吵架引起的死亡。”
“可明明孕婦自殺案件在去年發生,你為什麼不對我說?而隱瞞此事?”
楊東沒有把目光放在袁春秋身上,而是先問於百江。
這樣既是給袁春秋放鬆心態的時間,以免他心裡抵觸。
當然,楊東也是想先問於百江,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為何於百江對自已有所隱瞞。
“楊處長,不是我要隱瞞,而是這件事事關縣公安局刑警兄弟們的群體利益,我因此沒說。”
於百江苦笑一聲,隻能無奈認錯。
他的確在半個月前與楊東談話的時候,沒有說孕婦事件。
但那是因為這個案子就是他們刑警隊負責,可忙活半個月了,都沒什麼進展,兄弟們熬了十五天,也得不到什麼進展,除了局裡麵給了幾十塊補助費,啥都沒有。
若是他第一天就把這件事告訴楊東,隻怕會生出其他波瀾。
萬一兄弟們又要調查這件事,隻怕又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啊。
他是為手底下的兄弟們考慮,縣公安局的刑警大隊本來人力不足,要承擔的工作壓力很大。
乾過刑警的都知道,不好做。
所以於百江有私心,不想節外生枝。
卻沒想到,這件事他沒說,但楊東還是打聽到了。
而且還是從信訪局這邊知道的,隻能說有些事情即便隱瞞,也是隱瞞不住的。
“糊塗!”
楊東把臉一板,瞪了眼於百江。
“你隱瞞能隱瞞多久?這種事能隱瞞嗎?要不是我了解你,現在省紀委巡視組就可以把你帶走調查,看你到底是何居心,是否有牽扯這起案件!”
楊東可不是恐嚇他,本來就是事實。
但凡楊東不了解於百江,不熟悉於百江,於百江這麼隱瞞省紀委巡視組,光憑借這一點理由,都足夠把他帶走調查。
於百江冷汗從背後襲出,他知道自已這麼做很不好,立即低頭道歉:“是,我沒意識到嚴重性,還請楊處長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