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秘書長。”
楊東朝著令震庭點頭,道了一聲謝。
“不客氣,自已人,自已人。”
令震庭笑著重複著自已人,然後轉身走出辦公室。
雖然是泡茶,但也不一定在關書記辦公室,他可以回自已辦公室把茶泡好,再端過來。
當然這麼做的原因,也是給關書記和楊東創造談話的機會。
他知道楊東這個時候回來,見關書記,肯定是有事要說的。
自已又怎麼可能沒有眼力見的?一直在關書記辦公室待著?
楊東望著令震庭離開之後,轉頭看向關木山問道:“關叔,這個秘書長看來是歸心了?”
“不是歸心,是他必須投靠我,才有活路。”
關木山搖頭,然後笑著解釋一句。
“身在官場,諸多無奈。”
楊東感慨了一句,連市紀委秘書長都要尚且如此,由此可見其他的乾部更要如此。
“他跟我主動坦白交代了,沒有隱瞞,我也派人查了,沒發現太大的問題,沒有原則性的問題,我就給他一次機會。”
“懲前毖後,治病救人,這才是紀委的辦案宗旨,能夠挽救一個誤入歧途的乾部,也是功莫大焉。”
關木山又笑著開口,這是他的解釋。
關木山的話,楊東忍不住的點頭讚同:“是這樣的,畢竟徹底乾淨的乾部很少,能夠做到令震庭這個地步,已經算是合格了。”
“是啊,也因為這一點,我才沒有嚴懲他。”
關木山感慨的點頭,然後笑著問楊東:“你這個小子,無事不登三寶殿,今天過來,有什麼事啊?”
他對楊東
太過於了解,而且現在是巡視期間,非必要是不能和地方市紀委的領導見麵的。
“關叔,這次過來是想問一問開陽縣有沒有關叔熟悉的乾部?”
楊東開口問著關木山。
“隻要不是貪汙額度巨大,不是原則性錯誤,還是可以挽救改正的,這也是組織所需要的結果。”
楊東率先開口,說出來意。
當然這隻是來意之一,問一問關書記有沒有在乎的乾部。
當然更重要的來意,就是給大爺楊旭謀劃個一官半職的出行方案。
關木山聽懂了楊東話語的意思,他想了一下,然後開口說道:“在開陽縣沒有什麼在意的乾部,倒是慶和縣的常委副縣長陳萬軍,他的問題嚴不嚴重?”
關木山對開陽縣不熟悉,也沒有認識的乾部。
但是慶和縣這次調查了七個常委,其中還有一個常委副縣長陳萬軍,也很危險,隻是陳萬軍主動交代了情況,積極配合組織調查,以此爭取寬大處理。
楊東見關木山提出了這個人,就知道關木山想要做什麼了。
“關叔,這個人,我不了解。”
他實話實說,他就是不了解,甚至何止是不了解?之前根本就就不認識。
如果不是這次慶和縣的雙規乾部太多,而主動和組織坦白交代的副處級乾部就他一個,自已絕對不會記憶深刻。
“他情況還可以,的確犯了錯,但是並非不可彌補。”
楊東了解這個陳萬軍的情況,所以如實回答。
“小東,坐下聊。”
關木山擺手,指著沙發示意楊東。
楊東也不跟領導假客氣,徑直坐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