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了。
“也有,但是比較少,沒有楊東這麼多,比如賈豐年擔任慶和縣的常務副縣長,也有老同誌提出了意見,說賈豐年是賈勝武的子侄,賈勝武案已經結了,但是影響還在。”
“這個時候讓賈豐年擔任要職,是不是不太好?”
王飛能夠做到組織部長這一步,政治智慧絕對不低。
他很快就摸清楚書記的意圖。
“跟這些老同誌說,當時常委人事會議的反對意見很大,是省委的一些老同誌,省政協與省人大的一些老同誌力排眾議,說不能搞株連,不能搞古代的牽連那一套,才讓賈豐年通過了決議。”
“你跟老同誌們說,希望老同誌們能夠理解市委的不容易,也理解省裡一些老同誌的想法吧。”
侯勇的話,大有深意。
王
飛明白了,於是點頭開口:“書記放心,我一定認真和這些老同誌說明情況。”
兩人的對話到這裡正式結束,王飛轉身離開,侯勇轉身坐回辦公椅。
隻是侯勇的心裡真的很不痛快,對於賈豐年的人事安排,他是一百個,一千個,一萬個不願意。
賈勝武,武新開那一脈,好不容易被他一腳踢開。
這個時候又來一個姓賈的,這不是給他找不痛快嗎?
他擔心的並不是楊東的處境,而是怕賈豐年來慶和縣任職,彆有用心,明著是擔任常務副縣長,私底下卻接了彆的活,要針對他這個市委書記。
那幫人的報複看似不猛烈,實則暗藏殺機。
自己把武新開,朱陽明搞掉了。
那幫人未必不會借此機會,把自己也搞掉。
雖然自己行為沒問題,但身為乾部,誰沒有一點錯誤?
賈豐年要是私底下深挖,自己真有可能被調離靈雲市。
因此,侯勇對賈豐年,充滿著敵意和警惕。
侯勇想到這裡,拿起桌子上的座機,按下幾個數字鍵。
“接慶和縣委書記辦公室。”
幾秒鐘後。
“家棟同誌,我侯勇啊。”
“你到任幾天感覺如何?”
“好,凡事三思而行,不要讓我和市委失望。”
“拿出你在龍武縣發展經濟的決心和意誌,給我把慶和縣的經濟提升上去,我不希望這兩年去省裡開會的時候,還被省領導點名批評。”
“另外慶和縣搞經濟的重任,最好變一變,你懂我意思吧?”
“所謂破而後立,不必常識化,要敢於任用年輕力量,啃硬骨頭,打硬仗。”
“我就說這麼多,你自己消化。”
侯勇放下了電話。
但遠在一百多公裡外的慶和縣委書記馮家棟,卻皺起了眉頭。
他握著白色電話,愣了很久。
年輕力量?啃硬骨頭?不必常識化?搞經濟的重任要變一變?
他似乎想到了什麼,立馬拉開抽屜,拿出自己記下來的慶和縣委以及縣政府的主要領導名單。
搞經濟是縣政府的事情,縣長主抓全麵工作,不會單獨搞經濟。
一般搞經濟的工作都是落實在常務副縣長的手裡麵。
變一變?年輕力量?
馮家棟的手指不斷的往後移,最後在副縣長一欄,發現了一個年輕力量。
“老領導是這個意思?”
“這是讓我架空常務副縣長?”
馮家棟想了很久,最後摸準了市委書記的脈,拿起電話,按下數字鍵。
“縣政府,請你們田縣長來我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