蝮蛇和劍客選擇開擺,沈盼非但不介意,心裡甚至還有些歡喜。
這種非戰鬥減員,直接使如今團隊四人幾乎都有了趁手武器。
沈盼的斧頭,板寸的十字劍,小胖的盾錘,以及Ace的弓……
你不能因為她射偏了三箭就說弓不是她的趁手武器。
隻要其他武器用的更爛……
肯打雞市的喪屍最恐怖的地方在於數量,想想春運時的火車站台,國慶中的旅遊景點,大致就能體會到那種被屍山屍海所包圍的無力感。
拋開這一點不談,少量的遊蕩喪屍完全無法對強化過屬性,並且手執利器的四人造成太大威脅。
不要被影視作品誤導以至於小瞧重火器的威力,如果喪屍僅僅隻是這種程度的話,屠城其實並不難,區彆隻在於需要消耗多少子彈罷了。
世界背景中,母巢的誕生隻在最近幾天,而在母巢誕生之前,沒有變異喪屍的屍群……
除了極強的傳染性以及周期不短的潛伏性,沈盼實在無法想象,到底還有什麼能夠幫助這些手無寸鐵的喪屍在炮火的轟炸中奪取這麼大片的地盤。
反正蝮蛇和劍客兩人,應該是死定了。
如果從這個角度再來看樂園給的主線,極度饑餓所帶來的免疫力下降,興許幾人早已被空氣中那些稀薄的喪屍病毒所感染了。
旅館裡那些被關在房間裡的喪屍,已經給這個邏輯提供了強有力的例證。
想完成主線任務,就必須去迎接覆巢小隊,這是樂園埋下的陷阱。
如果沒有迎難而上的決心與行動,在樂園裡,真的活不久。
……
長劍杵在地上,板寸扯起衣擺想要擦一下額上的汗,但放棄了。此時的他已經分不清到底是身上乾淨還是臉上乾淨了。
胡亂用手背擦了一下,膿血混合著汗液在臉上糊成一團,但他卻再沒了清理的心思。
罷了,早晚是要感染的,如今隻能寄希望於覆巢小隊的血清蛋白了。
“我湊,砍這些玩意兒讓我想起了小時候我媽叫我下地乾農活。”
“你老家割麥子用長劍?”小胖的眼鏡已經沒法戴了,這會兒看啥都眯著眼,神似某位唱作人。
“我是說,累。”
跟著沈盼,隻能相信他的分析,一條路走到黑。
不過現在可不是逃命,一路砍過來,終於將幾人心中那股殺戮欲給激活了,團隊裡再沒有之前那種壓抑,反而互相開起了玩笑。
Ace聽了這話,卻是眼前一亮:“板寸哥,我也主修的力敏,你把刀給我,我給你代會兒班。”
“那感情好。”
板寸也不矯情,鬆開劍柄,任由Ace上前。
拔起長劍揮動了兩下,Ace那張冷臉終於冰雪消融,露出了笑意:“挺趁手。”
實戰是最好的導師。眼瞅著另外三人的動作越來越熟練,Ace也免不了羨慕。
揮動開山斧,鋒利的斧刃給視線內的最後一隻女喪屍做了精準的開顱手術,沈盼一腳踹向小腹,將斧頭抽出,乾淨利索,毫無一絲多餘動作。
“還沒到麼?”
蹲下身子,將女喪屍的棉質迷你裙扯了下來,沈盼擦乾淨雙手,又轉而開始清理斧柄上防滑膠皮套縫隙裡的血漿。
屍化程度較深的喪屍,皮膚都呈現一種暗淡的灰色,黑色與青色的血管紋像是靜脈曲張一般,爬的滿身都是。
即便樂園副本裡的一切都那麼真實,也沒人能興起“趁熱”的念頭。
更何況還是在大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