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有人說,科研沒有善惡之分。
但實際上,科學還是需要有那麼一點點底線的。
雖然島上那些流放犯都是十惡不赦的罪犯,但用來喂恐龍,研究它們習性這種事,傳到正常人耳朵裡還是挺讓人難以接受的。
扯下兜帽,沈盼起身從辦公桌上抽了幾張抽紙,擦著頭發。
半晌,突然開口問道:“外麵那些電腦都是沒聯網的吧?”
老研究員本以為沈盼幾人的目的是他們的研究資料,但實際上他們屠殺那些恐龍的行為,又讓他覺得,他們要的根本不是研究資料。
但現在,沈盼又問電腦聯不聯網,這屬實讓老研究員摸不清他們的底細。
“你們是那架飛機上的幸存者吧?你有什麼訴求,咱們可以談談。”
哪有遊客這麼凶殘,這麼猛的?
對此老研究員並不抱希望,但總得試一試。
兩個人的對話,在旁人看來有些古怪。
你問一句我不答,我問一句,你也不答,然後你再問一句,我繼續不答。
這兩個人聊天真的在同一個頻道麼?
很顯然,沈盼沒有這個耐心。
一聲悶響,二十多個研究員中,沈盼隨機挑了一個。
步槍子彈破顱而出,番茄醬和豆腐腦噴濺在牆上,又反彈回來,撒的一幫人身上到處都是。
辦公室裡,尖叫聲此起彼伏。
“安靜!”
這個詞出自沈盼口中,沒有人敢質疑他的權威,紛紛閉嘴,噤若寒蟬。
“我這個人比較講原則,不接受你們的投降就是為了能隨便開殺戒,你明白我的意思麼?不想活的話,我現在就能送你們走,想活的話,就乖乖回答我的問題。”
“那麼,我再問一遍,外麵那些電腦,都是沒聯網的吧?”
老研究員盯著沈盼的眼神中寫滿了憤恨,但沈盼卻無所謂,見他不回話,挪動槍口,消音器又指向了另一個研究員的腦門。
他能坐得住,不代表被沈盼指著的人能坐得住。
地上那具屍體已經足夠證明沈盼的殘暴,沒人想試試沈盼有沒有那個膽量殺了他們。
他們隻是來這裡研究一個課題而已,沒必要把命搭上。
“我說,我說!為了防止黑客攻擊,研究所內部都是局域網。”
“哦。”
沈盼挪開槍口,打了個響指,隨後指了指開口的那個研究員:“來,你過來坐,我問一句,你答一句。沒說假話的話,我就不殺你。”
那個研究員在一眾同事鄙視的目光中,坐上了沙發。
而後,便聽到沈盼惡魔一般的聲音:
“每答對一題,你可以從站著的那批人裡指定一個你看的不順眼的,我會乾掉他。你不挑的話,我就隨機殺一個。當然,你們這些站著的,也不是沒有活命的機會。如果他說了假話,誰又敢於說實話的話,就可以取代它的位置,坐下來聊。”
如果不是情況緊急,沈盼屬實不願意當這個惡魔。
但現在老研究員電話已經打出去了,沈盼沒時間跟他們扯皮,不在最短時間內把這裡的局麵控製住,保不準就要麵對無窮無儘的軍隊了。
惑星隻能保兩個,七色花也隻能保一個。
這種時候,不管放棄誰都會成為沈盼心中越不過去的一道坎。
既然如此,隻好委屈一下這些NPC了。
聽到沈盼的安排,那老研究員好像瞬間老了幾十歲,精氣神都被抽走了一般:
“這位……先生,請你彆為難那些年輕人了,這裡是我做主,你想要我怎麼配合你,我一定儘全力配合。”
沈盼朝這位老先生咧了咧嘴,那不懷好意的笑容讓他冷汗直流。
這四個人到底是哪家派來的?往研究所安插間諜都不說啥了,哪有人直接武力強攻研究院的?
老研究員真想知道,到底是哪家這麼不講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