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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另一側的樓梯下去,在侍者的引導下,穿過側門,來到甲板上。
依舊鹹濕的海風,比手還要鹹濕。
還是一小時前那股味兒,不過,此時此刻,沈盼的處境卻要好得多。
出來看風景的有錢人很少,甲板上大多都是一些底層的苦哈哈。
佳人在側,挽著沈盼的手臂,一路走來,沈盼收獲的注目禮倒是不少。
不用猜,肯定有幾道是屬於玩家的。
無風的大晴天,海景其實沒啥可看的,千篇一律都是海平麵,連隻鳥都沒有。
不過,感受著大海那平靜的包容,躁動的心也比較容易平靜下來。
靠在欄杆上,聽著旁邊那些水手各個版本的環世界遊記,如果拋開潛在危險不談,這確實是一場比較美好的旅行。
享受副本——羅刹再次想到了這個詞。
她忽然覺得,如果現在旁邊站著的真是自己男朋友,這種感覺似乎也不錯。
隻是可惜,旁邊是個脅迫自己的殺人狂魔。
“這還是我第一次坐船出海。”
“嗯哼?感覺如何?”
“可能是暈船。我有點……想吐。”
或者是暈船,或者是不勝酒力,又或者是想起那一口鮮血的惡心,反正,羅刹就是有些反胃。
沈盼調笑道:“要不要我去跟船長商量一下,這船讓你來開?”
“什麼意思?”
“這都不知道?駕駛員是不會暈車的。”
這種時候,這個男人居然還有心情講冷笑話。
羅刹神色複雜的朝沈盼看了一眼,隻一瞬,就收回了目光。
感受到挽著自己手臂的力度忽然加強,沈盼明白,應該是有情況。
將羅刹拉到身前,沈盼從身後攬著她的腰,作勢要去親她右耳,實則眼角的餘光朝左邊掃了過去。
距離兩人不遠處的甲板上,站著一隻本不該出現的東西。
那是一隻用來自不同軀體的屍體縫合成的怪物,擁有兩個頭顱,三隻手臂,比鋼鐵俠還要寬廣的心胸裡,腸子掉出來,在腰間纏了一圈作為腰帶。
這玩意兒的三隻手裡各拿著一件武器,分彆是,一個鐵鉤,一把菜刀,還有一把鐮刀。這三把武器上還殘留著鮮血,一滴一滴落在甲板上。
它就這麼站在那兒,兩隻頭顱四處張望,而距離他不足兩米的地方,還坐著四個談天說地的水手,不僅對它視若未見,連同那滴下的鮮血和踩過鮮血所留下的腳印,也仿佛不存在一般。
似乎是感應到了沈盼的餘光,那怪物兩張臉上露出了困惑的表情,抬腳試探性的向這邊走來。
咬著羅刹的耳朵,沈盼輕輕說道:“彆慌,它在躲著普通人走,你隻要堅信自己看不見它,它就不會攻擊你。”
雖然聽到沈盼這麼說,但羅刹還是止不住的想逃,隻不過,一雙手臂緊緊箍著自己的小蠻腰,股溝間居然還感覺到了一絲不同尋常。
(這該死的狗男人,這種時候還能起反應。)
考慮到兩人的夫妻人設,羅刹不敢大幅度掙紮,這意味著她倆必須直麵……不,她倆必須把背麵暴露給那隻縫合怪。
背麵的話……
沈盼緊緊貼著她的後背,一時間,羅刹心中居然升起一股彆樣的安全感。
(瑪德,要死也是他先死,不管了!)
羅刹索性閉上眼,把命運交給老天。
(結束吧,這狗屎般的一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