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調整自身狀態的時候,梁政說道:“你在大漢的太華山跟著道士學過功夫,也曾經打過鬼怪,可謂見多識廣,那麼在你看來,人真能因為女人把自身榨的形容枯槁,然後暴斃嗎?”
西門慶也是死在床上,但是他的死中,一者是鬼魂複仇,二者是潘金蓮給他喂藥過度,西門慶稀裡糊塗的把藥給吃了,謝秋如果能自己做到這一步,那就是人才。
“人之精氣有限,一場風寒,都能讓全身無力。”
劉山皺眉說道:“能夠讓自己不顧身體,弄到這般田地……是不是藥的問題?”
“藥方是沒問題的。”
梁政說道,至於藥物是否被動了手腳,梁政就不清楚了。
“這問題多思無益。”
劉山向來不喜歡思考,在揣摩一下謝秋的死因之後,感覺困的厲害,說道:“在武道上來說,這就是謝秋冶遊浪蕩,守不住真氣,性命不覺就被勾走,你站好樁功,把握自身的性命,彆重蹈謝秋覆轍就行。”
梁政收攝心神,在呼吸之中,調整好了自身的狀態,身軀在運動之中,進入到了極靜之內,而在這極靜之中,又感受到了一股股的氣血滾燙川行。
氣血川行,身體有物。
劉山看到梁政狀態後,滿意點頭,說道:“你的練武進境,比我預想的快的多。”
這也是有掛的緣故。
梁政心中明白,自身的智術和前世相比,差彆不大,能夠有這麼大的進步,都是心靈中神符的緣故。
它讓梁政有了一證永證的能力。
正常人鍛煉技藝,都是經過千百次的熟練,才能得心應手,從容施展,拿遊戲舉例,英雄聯盟裡麵的盲僧有個基礎操作回旋踢,直接卡掉了一大批玩家,而有一些人在經過鍛煉之後,會使用回旋踢,但是一兩年不玩遊戲,再一次撿起來,這回旋踢就用不出來了。
梁政是用出來就是會了,過個一兩年,碰到鍵盤,也能夠正常用出來的那種。
因此心相中的神通百分點,多上一點,就是強一點。
“接下來,就是靜中求動。”
劉山說道:“感悟自身血液川行動蕩,感受共鳴,感受血液在關節處的衝蕩,在自身沒有彎曲的情況下,感悟體內就像是鋼鐵彎曲蓄勢一樣,這般平地而起,立上屋脊,片瓦不破,就算成了。”
提縱之術,梁政也會,在綁了一年沙袋之後,這縱身一躍上屋頂的本事,梁政是有的,但是每一次上屋頂,都會讓瓦片爛上一片,還有一次沒踩到椽子,直接陷下來一條腿。
至於腿上並不彎曲,縱身上房……
“要不你給我演示一下。”
梁政說道。
劉山也不推辭,後退兩步之後,身體就像是彈簧一樣,砰的一下就吸在了牆上,整個人腳已離地,卻掉不下來。
“這就是靜中求動,到了這一步,你就能夠打鬼了。”
劉山從牆上下來,對梁政說道。
梁政走上前去,摸了摸牆,光滑一片,並無糨糊類的痕跡。
“打鬼?”
梁政好奇問道:“應該怎麼打?”
鬼都是無形的吧,應該用符篆才能製的。
劉山湊近,說道:“這就是道家煉精化氣的道理,人秉陽氣而生,修煉武學,讓陽氣越發純粹,隨血氣川流周身,由此人隻要秉承自性,陽光自明,鬼神何懼?”
劉山說的好像很高深,而梁政提煉一下,大約就是“精神點”“彆丟份兒”“好樣的”,然後“乾就完了。”
梁政收斂心神,看向屋頂,在寂靜中,感悟著自身氣血的蓄勢。
從這地上到房上,兩者間的差彆,是煉出勁到化勁的轉變。
直至深夜,梁政方才收功,在莊子裡麵洗澡更衣,坐上馬車,向著辰州城而去。
在馬車裡麵,梁政還在琢磨著千化神鷹法,在裡麵提煉上房的技巧,今天苦練了一天,讓梁政在氣血上麵頗有感悟,五雷掌居然提了一個百分點,到了95%。
“提頂懸神,神目如電……”
梁政調整著自己的軀體,神氣。
“公子,你快看……”
正在趕著馬車的小廝忽然出聲,梁政掀開了轎簾。
明月如鉤,繁星一片。
在這月夜之下,古道之中,一個孤零零的白影哭泣徐行,讓這深夜泛起幾分詭異。
這邊正在詫異,那邊的女子看到了馬車,收斂聲息,避讓一邊,這才讓小廝鬆了口氣,說道:“我還以為咱們見鬼了……”
這明顯的動作,顯然是人。
梁政也微微鬆口氣,罵道:“大驚小怪的!平生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
馬車和人交會,在月夜下,梁政和女子對上了目光,也看清楚了彼此麵龐。
高梅?
她不是重病在床嗎?
“梁公子救命!”
高梅也看到了梁政的麵孔,出聲叫道。
梁政讓小廝停下馬車。
“謝家的那些親戚貪圖家財,不顧我相公的屍體還在靈堂上擺放,就要讓我改嫁他人……”
高梅看到了梁政之後,一把撲到了梁政的身上,哭聲說道:“我好不容易才跑了出來……”
梁政對此,有些尷尬……大嫂你哭就哭,乾嘛趴在我褲襠上……
這樣容易犯錯,我是小孟嘗,不是小孟浪。
梁政身子稍直,同高梅拉開距離,目光不經意掃過高梅軀體的時候,驟然看到她裙下有一條蛇尾,逶迤拖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