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一戰,佛家來到皇城搜尋紫誠道人,最終卻毫無結果,屬於輸了裡子,但是通過掀翻皇室地宮的事情,也揭露了道盟煉丹中蘊含的凶惡,一贏一輸,算是找回了麵子。
道盟這邊的地宮被掀出來,屬於是丟掉了麵子,但實際上並沒有損失,甚至因為洪錦的調停,城隍廟這邊無條件的劃撥一半任務,算了贏了裡子。
洪錦這邊出麵調停,三言兩語就讓佛道兩門乾戈止息,麵子上肯定是大賺特賺,但是卻將自己的夫妻矛盾給暴露了,麵子又給輸出去了。
這三方都有輸的,那麼究竟是誰在賺?
梁政!
此時此刻,梁政牽著龍吉公主的手,走在雲路之中,左右雲霧繚繞,梁政也不辨西東,隻覺龍吉公主的玉手涼潤,肌澤動人,比之在夢中,更多了幾分真切。
說實話,今天在皇城之內,梁政承認自己有賭的成分,但是他賭贏了。
就在洪錦出場勸架的時候,梁政心中有一種強烈的感覺,那就是龍吉公主站在他的身側,在沒有任何實證的情況下,梁政信從了心靈中的感覺,而龍吉公主也果然出現在他的身側。
封神大戰的時候,洪錦有一門旗門遁,能夠隱身,給西岐的隊伍造成了一定的麻煩,而龍吉公主也有旗門遁術,隱身之後,能到洪錦身側,那一番戰鬥,是龍吉公主將洪錦給擒拿了。
皇城之中,龍吉公主再度隱身到了洪錦身側,洪錦依舊未曾察覺。
“到了。”
龍吉公主在說話中,停在了一處山腰。
梁政抬頭,看這邊有白水懸掛,傾瀉而下,而那山崖幽深,水聲動蕩,水流衝擊而下,化為白色水沫倒卷而出,回蕩在山崖中。
這是辰州的太保山,梁政來過這地方。
“我的鸞飛劍在裡麵洗著,你幫我拿出來。”
龍吉公主信手一指。
梁政窮極目力,向著白水之中看去,看到在那瀑布之內,鸞飛劍插在山崖之上,任由這白水滔滔,予以洗滌。
“因為殺了蛤蟆精,所以你把劍放在這地方洗滌?”
梁政對龍吉公主了解已深,見此情形,當下說道。
龍吉公主詫異的轉過身來,自覺和梁政在一起的時候,真有一種心靈共鳴感,自己的一切行動,對方均能知曉緣由。
“白水滔滔,蕩滌凶氣。”
龍吉公主簡要說道。
梁政看向瀑布,肺部真元臌脹,縱身輕盈而起,這裡的山壁經年遇水,長滿了青苔,極為光滑,但梁政翻騰之中,若遇借力之處,腳在上麵輕輕一點,青苔未曾踏破,梁政便往高空躥升數丈。
如此一連縱躍了幾十丈,梁政伸手入水,觸及到了鸞飛劍柄,伸手一拔,人在高空順著水流翻騰而下。
及至到了龍吉公主的身前,梁政身子翻騰,裹帶無數流水,向著龍吉公主的身上灑去。
水花灑了龍吉公主一身,也讓龍吉公主飄搖的羽衣止住擺動,顯出了曼妙的身軀。
梁政起身抬頭,看著龍吉公主陰沉著臉。
梁政抬手,帶著一些瀑布之水向著龍吉公主再度灑去,這些許白水,正中其麵。
“你在找死?”
龍吉公主本來心情不悅,被梁政這兩下耍賤之後,幾乎氣笑了。
“白水滔滔,蕩滌凶氣。”
梁政用龍吉公主的話回了過去。
“嗬嗬……”
龍吉公主完全被氣笑了,走了兩步,看著梁政,說道:“你知不知這太保泉有多深?”
當前的這一個瀑布衝擊,在水下形成一窪水泉,黑黝黝的,難見其底,傳說有人曾經拿著竹竿來試過,但是用了十根竹竿捆在一起,都沒有戳到底部。
梁政搖搖頭。
而後梁政就知道了。
龍吉公主一手抓著梁政衣襟,兩個人在這刹那彙入到了瀑布之中,梁政在這瞬息,用蘭台宮深吸一口氣,然後便感覺水流衝擊,兩個人已經進入到了深潭之中。
深潭之下,四通八達,梁政感覺自己忽東忽西,眼睛在這水下就算睜開,也是黑黝黝的全看不見,當下情形,梁政其實能完全的相信龍吉公主,畢竟她不會要了自己的命,不過梁政還是配合著掙紮了兩下,然後緊緊的摟住了龍吉公主的細腰。
倏忽間,水流彙入了河流,梁政能夠視物,目光透過了水麵,看向了上麵的滿天星河,在這水底之下,水流星河,混混一片,空明的夜景中,梁政和龍吉公主隨著水流衝蕩,不覺躺在了河岸沙灘之上。
深冬中冷氣森森,不過梁政修為在身,並不覺冷,龍吉公主也是一樣。
“公主的凶氣可被蕩滌乾淨了?”
梁政側過身來,看龍吉公主通身濕透,帶著一種彆樣嬌媚。
龍吉公主微微側臉,今日在皇城中聽到的一切,讓她心頭有火氣,此時在水下穿梭,消了大半,隻是看著梁政的神色,感覺這一趟深泉之旅,並沒有嚇到梁政,忽然一笑,若明珠出匣,奇花初胎,柔媚問道:“梁政,你真的喜歡我?”
梁政理所當然的點頭,上一次已經跟龍吉公主表白過了。
“你是喜歡我的人,還是喜歡我公主身份?”
龍吉公主又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