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不是上班時間了,加班也結束了。”她說道。
“這樣啊。”他直接攬上了她的腰,在眾目睽睽之下擁著她往另一邊走去,同時丟下一句:“船就交給你們了,後續工作由川端接手。”
普通成員們麵麵相覷,小隊長應了一聲:“遵命!中原乾部!”
他繼續擁著她往前走,同時拿出手機來打了電話。
“嗯,Boss,太宰已潛入地方內部,三天後正式行動,嗯,是的……另外收獲了一條噸位四千左右的貨船為戰利品,嗯,我會通知A的。……好的,遵命,Boss.”
太宰治專門給他打電話說自己俘虜了被虐待了三日,中原中也直接就明白了這是太宰治在給他傳遞信息,至於說交換人質什麼的……可笑。他了解他,他也了解他。所以才直接促成了這場情報交換。
“這次獲利頗豐呀。”她靠在他懷裡笑眯眯地說道,“能讓首領辦公室一個月都是‘太宰去死’的口令了吧。”
“你還記著啊。”
“記著呢。”她笑眯眯地伸出手碰到了他的腰,然後掐之,“記得很清楚。”
“現在是在外麵。”中原中也目不斜視地說道。
“你是要到裡麵嗎?”她驚訝地睜大了眼,然後用手勾起他的襯衫就從下麵探到了裡麵。
指尖與他腰部的皮膚零距離接觸了。有點涼。很勾人的涼。
“……”他沒有出聲。
然後她的手就被握住了,抬頭,對上他暗沉的眸子:“阿尋。”
有時後氣氛怎麼形容呢,沒有多餘的動作,僅僅是被握著手而已,但周邊的氣氛隨著他眸間的暗色越來越濃就猛然改變了。曖昧,首先當然是這種相當模糊曖昧的感覺。被他握住的手,那裡的皮膚開始發燙,那種燙直接蔓延到她的心中了。
他專注地看著她。
中原中也,港口黑手黨五大乾部之一,荒霸吐,人形異能,擁有讓整個城市都戰栗的力量。
他身後是血海屍山,他腳下是白骨累累,他眸中是無邊地獄。
儘管有笑言說他是港黑唯一的良心,也有攙扶馬路邊老太太的時候(不過那個老太太是太宰假扮的),但這並不能否認他的本質身份——黑手黨。
他的豐功偉業可都是用敵人的鮮血譜寫而成的,其背景也必定是絕望的嘶吼和驚恐的哀鳴。
而他,是她的男朋友。
是她的。
這樣的念頭讓她的心都燃燒了起來。
“中也先生。”她出聲叫道。
“知道錯了麼?”他問。
“拒不認錯。”她說道:“中也先生你來懲罰我呀。”
“啊。”他低沉地應了一聲,表情沒什麼變化,但目光變得更暗沉了,暗沉後仿佛帶了些野獸的凶氣,“知道了。”
拐入了小巷中,而後順理成章被按到了牆上,他俯下身親吻了她,唇從唇角移到了脖子上,“待會兒彆哭。”
他低沉的聲音,黑暗巷子裡滾燙的吻,熱度,衣料摩擦時發出的細微聲。
荷爾蒙逼仄的角落,整個人都被那種氛圍弄到迷醉的地步。
良久,她低聲說道:“……中也先生還沒有吃晚飯呢。”
“吃你也是夠的。”他說道。
03.
中原中也不是在小巷子裡就開始亂丨搞的人,但太宰治好像是……
兩人並沒有回港黑那邊,而是去了星野尋學生時代住的房子。雖然方才說了那麼掉節操的話,但星野尋還是押著中原中也吃了飯。她的廚藝越來越好了。
簡單的用了餐,而後洗澡。星野尋躺在床上玩著手機,不多時中原中也出來,隻圍著浴巾。
中原中也真的是一種符合普世審美的男子,無論喜歡那種風格,麵對中原中也都會忍不住讚歎一聲帥氣的。他的外表其實已經超越了某個特定的風格——你可以說不喜歡這種類型的男性,但必須承認他是帥氣的。
令未成年少女心動的成熟魅力,令成年女人發軟的強烈荷爾蒙。
中原中也。
她正低頭玩著手機,而後手機便被抽走了。
中原中也將其直接丟到了床頭櫃上,她眨了眨眼睛:“居然不趁機偷看一下,如果是我的話一定順便偷看中也先生在和誰說話。”
“那好,”中原中也也很從善如流地問道:“你在和誰聊天?”
“川端君。”她笑眯眯地回答,“在和他說後天舞會的事情。”
“……哦。”中原中也嘴角微微下垂,他臉上失去了所有表情,這樣的中原中也是令人感到有些害怕的,但那表情沒有在她維持多久——不是說他又露出了笑容,而是他抬手關了燈。
黑暗頓時浸泡到了整個房間中,視線被剝奪,所以無法看清他此刻的麵容。
隻記得,在光芒暗下的一瞬,他眼中帶著不同尋常的銳利的侵略性。仿若狂獸。
黑暗帶來了不安,不安感帶來了興奮,興奮讓身體變得更加敏感。
中原中也在港黑中算是比較有原則的人,但再有原則也剝離不了他惡徒的身份,身體上的觸碰……是的,說的就是做/,包括這類在內,都屬於並多少無底線的。倒是可以溫柔,如果她需要的話,但如果放任他自己來,譬如說了“中也先生可以隨便對待我”“請弄哭我”這類的話後,他可是會信以為真的。
會真的、真的,直到你哭泣為止。
假哭是不可以的,因為他能看得出來。
作為體術大師,他當然也能感受的出來你的身體是否到了極限,如果說了“可以隨便對待”的話,會真的折磨你到極限才會停下。
至於體力問題?
他當然沒什麼問題。
他會讓你快樂到痛苦的地步……很多時候,快樂和痛苦的界限並不分明。
星野尋當然相當的明白這一點了。
她猜測著黑暗中他的表情,是更加可怕了、還是溫柔下來了……不過後者可能性並不大。她在床上,她有些緊張,她不太清楚會被如何對待,隻知道在白天時的確做了相當可怕的宣言。
而且怎麼說,畢竟可以控製重力的緣故,所以也可以做出一些難以啟齒的……來。
他沒有動作。
過了好一會兒後他起身,走到窗邊,點了根煙。
“中也先生?”她發出柔軟的疑問。
“冷靜一下。”他說道:“擔心待會兒控製不住弄傷你。”
弄傷……
她和他剛交往的時候的確被弄傷過幾次,後來第一次……的時候,同樣也被弄傷了。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他們體內的異能共鳴得厲害,特彆是做這種親密的事情時,他會失控。這種失控和汙濁狀態的他有些相像,其實他設想過最糟糕的情況,如果真的完全失控了隻有太宰才能讓他停下來。
……這就他踏馬糟糕了。
他和女朋友親熱一下都得太宰隨時待命麼。
後來很長一段時間裡他都在努力和汙濁對話,到現在為止已經沒有太大的問題了,但短暫的失控肯定也會有的。
光線在四處逃逸,落在了床單上,形成不規則的形狀,或者點。明暗也不儘相同。
她低頭看著那些光線,直到被身影完全遮住。
他站在床邊低頭看著她。
她對他伸出手來,他握住那隻手,然後猛地將她推到了床上,直接吻了下去。手臂的疼痛比接吻時所帶來的熾熱感先行一步抵達了她的大腦,她腦海裡短暫進行了這樣的判斷:也許今天又會是個相當凶殘的夜晚。
他垂下的頭發掃過了她的脖子,稍微有些癢,她的另一個手臂動了動想要撓一下,但那個動作激起了他的過激反應——她的另一隻手也失去了活動的權利。由此,她整個人被他按在床上,接吻。
接吻……省略……做這種事的時候會讓她有種喉嚨下一秒就會被野獸撕裂的恐懼感,這種恐懼感讓她的身體緊繃起來。他的氣味,他身上香煙味、硝煙味和血腥味混合起來的感覺,他的荷爾蒙,她的身體忍不住顫抖,因恐懼,也因興奮。
……
她也知道他不會讓她等太久,憑經驗而言。
……
“抱歉。”他又說了一遍。
“中也先生……”她說道,“你說了兩遍了。”
“第一遍為剛剛的疼痛。”他感受到了她的顫抖,“第二遍,為今夜所有的疼痛。”
她睜大了眼。
因為他的這句話,也因為……
劈裡啪啦嘰嘰嘰嘎嘎嘎嘎嘎接下來就是傳統的三百回也你們自信想象吧!!!!
04.
午夜十二點的鐘聲響起了。
她蜷縮在他的懷裡,抱住他的脖子,親吻了他的嘴唇。
“中也先生,”她說道,“生日快樂。”
中原中也愣了愣,才想起好像忘了什麼了,“……啊。”
“嗯……那麼,作為禮物,”她在他耳邊說道……
你們懂的。劈裡啪啦。
“說你愛我。”
“我愛你,中也先生。……不行……等等……”
“繼續。”
“我愛你,中也……等一下中也先生……”
“繼續。”
“我……愛你……”
“繼續。”
“請不要……呼呼……不要繼續了……”
“我說……繼、續。”
“我愛……中也先生。”
……
啊,這就是之前大放厥詞的代價吧。
而且被一遍一遍命令說著“我愛中也先生”,莫名多了鬼畜的感覺。
05.
“唔……好久都沒有這種瀕臨死掉的感覺了呢。”她累到一根手指頭都動不了了,“有種明天異能實力會大漲的感覺。”
“似乎有些過頭了。”他說道,“抱歉。”
“豈止是有些過頭,是相當過頭,我覺得我應該在床上躺整整兩天。”她說道。
“啊。”
“所以中也先生,其實我此前和川端君說舞會的事情,其實是告訴他我因為身體原因無法做他的舞伴了。”
“你……?”
“是呀。”她對他露出個笑容來:“今晚都在我的計劃之中呀,中也先生。”
“你這是玩火**。”他將她拉到懷裡,親吻了她的額頭說道。
“如果中也先生是火焰的話,那麼我願以此身擁抱火焰,與火焰同化,讓熾熱的愛情伴隨生命,直至終點。”她說道,“中也先生,我愛你。”
“我也愛你,阿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