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兩個姑娘擠在一塊兒比劃著古老的剪刀手,完成了自拍。
星野尋感覺有些暖暖的,她和九條蘭在班裡的關係隻能算是還可以,但被這麼邀請了後還會有著相當不錯的感覺。
“星野你是在本地工作嗎?”九條蘭問道。
“嗯,是在本地。”星野尋點頭,“算是本地的企業啦。”
“我要去東京那邊啦。”九條蘭說道,“以後你來千代田區玩的話可以聯係我。”
“好的,一定。”星野尋點頭。
星野尋也想說點啥,難道說“以後你在橫濱這裡犯法了可以聯係我我把你撈出去嗎”……這話未免也太可怕了些。
不過——
真的要畢業了啊。
真的要各奔東西了啊。
星野尋發現自己第一次產生這種關於畢業的悵然情緒,居然是從一個不是特彆熟的同學身上感受到的。不過正是因為這種不熟的感覺,所以關於“青春”這個概念才會有著更直接、更深入的感觸吧。
“以後要一切順利啊。”星野尋由衷地說道。
“嗯。”九條蘭用力點頭,“我們都要好好的。”
“祝福你。”
“也祝福你。”
有句電影台詞大意是這樣的,你生命中很多人其實你已經見了他們最後一麵了,但是你並不知道。
其實對於很多同學來說就是這樣,大家在畢業前夕說著以後常聯係,說著以後去XX了一定要找你,但畢業後各奔東西,擁有了各自的生活,交往的卻也隻是寥寥,很可能以後真的就再也不見麵了。
即使像學生時代的摯友,像小蘭、園子,隨著星野尋加入港黑,和她們的聯係卻也是越來越少了。也不是刻意,而是很多事情本來就不能和她們說了。
現在星野尋交往更多的是樋口、庫洛姆和泉鏡花。
人的交往圈子總是在不斷的變化著,隨著人的身份。
這是最理性的說法,但人一般來說都是感性的動物。
星野尋也不覺有些感慨,她對著九條蘭微笑,九條蘭和她告彆,去了學校那裡。她不知道自己是否這是和她的最後一麵,但她知道自己至少會記得她們那個高度美顏的自拍,畢竟那才是真實的自己(笑)。
這幾分鐘的溫暖回憶,就足以讓這場青春有個完美的點綴了。
九條蘭離開不久後鈴木園子就過來了,毛利蘭沒在學校,她這段時間一直在米花小學實習。
這時那邊的織田作也抽完了煙——星野尋和九條蘭交流的時間也就是一根煙的時間而已。織田作衝著星野尋點了點頭,星野尋對他揮了揮手,他便開車離開了。
園子恰好捕捉到了這一幕,她當然有些好奇啦,她總是充滿著好奇,充滿著蓬勃的生命力:“是誰呀!剛剛那個看起來乍看有點普通,但越品越有滋味耶。”
“是工作上的前輩啦。”星野尋給出了與九條蘭一樣的回答。
“黑手黨嗎?”園子問道。
兩人擁抱了一下,然後一起手拉手往學校裡走。
“是的。”星野尋點頭,“還混黑十幾年了。”
“根本看不出來嘛。”園子說道,“感覺就像個普通的上班族,還是比較落魄的那種。他衣服洗過好多次了吧。”
星野尋起了點惡作劇心思:“實不相瞞,他其實是橫濱第一殺手。”
“哈哈哈完全不信!”園子以為她在開玩笑:“殺手難道不是三無麵癱黑長直嗎?要不就是戴著墨鏡抱著盆栽的,要不就是人造機器人什麼的……”
“這裡不是《全職獵人》,也不是《這個殺手不太冷》,更不是《終結者》,這裡是橫濱。”星野尋差點笑死:“哈哈哈不過我也覺得他和殺手完全沾不上邊的感覺。”
“藝術來源與生活。”園子不以為然地說道,“我都想養一隻殺手了,如果能把昨天在股市上操盤坑我那人弄死就最好了。”
“冷靜冷靜。”星野尋說道:“采取暴力手段就意味著你承認你在大腦上不如對方了。”
“說的也是。”園子點頭。
星野尋琢磨了一下感覺不對味。
那莫非中也先生每次和太宰先生聊天時對他動手,也是因為這個嗎……咳咳咳……住腦住腦,分明是太宰先生太欠扁了!中也先生是最好的!最優秀的!……恩……至少對她來說是這樣_(:з」∠)_
“說起來你這次回來是?”園子問道。
“啊,我回來拿個實習表格。”星野尋回答。
“實習表格?需要我幫忙嗎?”園子問道,她那邊可以直接給星野尋的實習表格蓋公司公章,出個星野尋在她那邊公司實習的證明書。之前星野尋也的確打算這麼拜托園子來著。
“不用啦。”星野尋美滋滋地說道:“現在港黑那邊合法啦!”
園子:“……”
園子費力地理解了一會兒她話中的意思,做了個驚恐的猜測:“……你要港黑給你出實習證明嗎?”
“畢竟合法了,理論上可以的吧?”星野尋問道。
園子:“……”
園子:“……是啊,理論上可以的。”
她無比僵硬地說道。
喂喂喂這是什麼情況啊?阿尋你是認真的嗎?你已經呆到了這種程度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