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她頓感身體倒立,大腦血液倒流,眼前一黑。緩了一會兒,才清醒過來。
身體顛簸著。
她被扛的難受,胃裡翻江倒海。
動了動手臂,軟弱無力。
手腳被束縛住,何鬱隻感覺自己像是砧板上的魚—任人宰割。
但她不想就這麼接受命運。
她忍著難受,強撐意識,抱著一絲希望,極力大喊。
“救命啊!綁架了!”
男人被何鬱亂叫的心煩,看著大喊大叫的女人,眉頭輕蹙。
他難道買到假的迷藥了,這女人聞了這麼多,怎麼還這麼有精神?
他把何鬱放下,找準脖子的位置,抬手砍了一下,何鬱便沒了聲音。
“殺,人啦!呃……”
完全昏迷之前,她聽到男人又在罵罵咧咧的說著什麼。
“女人就是能叫,喚……”
——
“呃~嘶~。”
床上的人輕輕動了一下。
何鬱感受到腳踝處的輕微疼痛,眉頭輕蹙。
一縷陽光透過窗簾照在何鬱臉上。
她緩緩睜開眼睛,陽光有些刺眼,抬手擋了擋,視線逐漸清晰。
雙手撐著身體,慢慢起身,視線隨意的掃了一眼房間。
看到屋內整齊乾淨的布局,何鬱一愣。
她不是被人綁架了嗎?
垂眸看到自己身上蓋著嶄新的被子,她頓時感覺自己在做夢。
又看到腳踝上的創可貼。
她睫毛輕顫。
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她動了動脖子,輕微酸痛的感覺刺激著每一根神經,迫使她大腦清醒。
“我沒死?”
隨後又歎了口氣,有些苦惱。
原來不是夢,她的確被綁架了,那接下來她該怎麼從綁匪手裡逃脫呢?
“沒死還覺得挺可惜?”
低沉清冷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
男人話落,何鬱這才發覺屋子裡有其他人。
抬眸看向門口。
一個身著白色襯衫,黑色西裝褲的男人倚靠在門口,雙手抱臂,微微抬頭,英挺的鼻梁上架了一副金絲眼鏡,狹長清冷的眼睛垂眸看著她,眸中滿是可惜。
斯文敗類。
這是何鬱對男人的第一印象。
“你是,綁匪?”
何鬱一時晃了眼。
如今的綁匪質量都這麼高了?
男人看著二十六七的樣子,大約一米八五的個子,襯衫上方的兩顆扣子隨意的解開,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膚,誘人的鎖骨若隱若現,手臂袖子挽起,露出一截修長白皙的手腕,骨節分明的手隨意的交叉在胸前,微紅的薄唇一張一合,垂瞼,給人薄涼之感。
何鬱不禁想她母胎單身26年,都沒有見過這麼絕色的男人。
如今終於是見到一個了,隻可惜是個綁匪……
何鬱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清亮的雙眸閃了閃。
許聿注意到何鬱的眼神,狹長的雙眸沉了沉。
看著何鬱淺笑一聲。
“收收你的口水。”
何鬱一愣。
下意識擦了擦嘴。
但是,看著乾乾淨淨的手,何鬱才反應過來,她被騙了。
她也不是看著好欺負的人。
當即懟了回去。
“騙我,很好,我要告你綁架。”
許聿聞言淺笑。
“何女士,我何時說過我是綁匪了?彆一口一個綁匪的叫我。我叫許聿。言午許,歲聿其莫的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