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饒天的大腿根部,血液源源不斷地流淌到地麵上,形成一灘血泊。
“這點疼痛,和那時比輕多了。”
由於饒天沒有發狂過,所以他不知道林恩威發狂狀態的記憶是否會保留。
保險起見,他決定就用自己人類的身體來壓製住林恩威......
白狼露出尖銳鋒利的獠牙,惡狠狠地朝著饒天的脖頸猛撲過去。
隻聽見“嘣!”的一聲巨響,一袋狗糧用力掄在白狼頭上。
不偏不倚打擊在它的臉上,白狼被打得猝不及防,發出一聲哀嚎,徑直摔倒在地。
狼頭重重地撞擊在堅硬的樓梯扶手上,鐵質的欄杆都被直接撞斷。
“林恩威!林恩威!”
饒天趁勢騎坐在白狼身上,死死地將其壓製住。
白狼根本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隻能胡亂掙紮,一道道新鮮的傷口在饒天身上顯現。
饒天揮起手中裝著狗糧的袋子,左右開弓,不停地抽打白狼的臉部,同時口中還不停高喊著林恩威的名字。
血液、唾液、疼痛感和白狼的慘叫,饒天感到一種莫名的興奮湧上心頭。
手中的狗糧袋子意外的順手,每一次揮動都帶來了滿足感。
“咚咚咚……”
突然,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傳來,顯然是來自其他寢室的什麼人找上門來。
“大早上踏馬的吵什麼!還讓不讓人睡覺了?給老子安靜點!”
“想死嗎?進來我送你一程!”
如果林恩威不是狼人就好了,那就不用這樣折騰了。
“我醒了,我醒了,饒天!”
熟悉的聲音傳入耳中,饒天丟開手中的袋子,一把抓住林恩威的爪子,用力將他扶起來。
林恩威現在慘不忍睹,鼻青臉腫,白毛亂糟糟的,鮮血從各個傷口湧出,不知道哪些是饒天的,哪些是他自己的。
狼牙也被打落了好幾顆,鼻血不斷地流出來,配合他的委屈表情看起來格外可憐。
這還是他生平第一次被打得恢複了理智。
不愧是自稱“獵狼人”的組織成員,怪不得饒天似乎根本不怕自己。
看著眼前的饒天,身上零零散散的抓傷,不用想也知道是誰弄的。
“你的銀環,拿好了。”
饒天撿起了掉在地上的銀環,塞進了林恩威的手中。
“既然是那麼重要的東西,為什麼不隨身攜帶著啊?
“誰能保證你下一次發瘋的時候,有其他人可以控製住你?”
饒天從背包裡拿出了一張大回溯卡,等會就用這個恢複寢室原貌。
“因為這個東西既可以壓製住我的野性,但同樣也會對我的身體造成傷害。”
林恩威用自己的爪子緊緊握住銀環,其發出了光芒,很快林恩威變回了人類。
“我一天不能連續佩戴超過八個小時,睡覺也不能放在床邊……”
聽到門外漸漸傳來的腳步聲,饒天知道不能像這樣繼續廢話了。
“林,接下來相信我,握著我的手,我把這裡恢複原狀。”
左手捏著大回溯卡、右手握著林恩威的手。
發動“三棱鏡”的同時,捏碎了大回溯卡,一道白光閃過,整個寢室恢複到了一個小時前的樣子。
傷口仍然存在,伊樹和呆子又躺在了床上,他們的記憶也被回溯了。
過了一會兒,鑰匙插門的聲音響起,寢室門被宿管阿姨打開了。
看著整齊的宿舍,宿管不禁懷疑是他們幾個男生報“假警”。
“這個就是你們說的很吵鬨,像是在發生殺人事件的寢室嗎?”
宿管後麵幾個小夥子麵麵相覷,他們明明聽到了很大的打鬥、摔東西的聲音。
“好了,沒有什麼事也不要經常打擾阿姨我了,現在的年輕小夥子怎麼都婆婆媽媽的。”
宿管關上了門,罵罵咧咧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