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星期三,這裡是社團樓的樂團排練室,不過,卻充斥著濃濃的火藥味,一觸即發。
“你這個譜子有問題啊,我們是一個樂團的不可以改嗎?還有,快點給我徹底解釋清楚為什麼要凶饒天!不然小心我真的生氣了。”
麵對雅莉的質問,林恩威已經齜牙咧嘴了,頭發炸起,他不管從結果、批判、辯證上,誰對誰錯,他雅莉敢這樣說饒天,必須要給他一個交代。
沒有直接動手,林恩威還是看在饒天一直教導自己,“冷靜點,不要意氣用事”的份上。
“你,你心裡麵就隻有那個饒天,根本沒有樂團,為什麼不阻止他們?!《律動》是我們的曲子,上麵根本沒有留下你們任何一點心血!”
這個時候雅莉已經開啟了破防完全體,明明就是他們錯了,為什麼反過來倒打一耙,隨便改彆人的譜子,真的是太可惡了!
聲音越來越大,雅莉以極快速度說完上麵的話語後,不過,隨後,氣勢瞬間萎了下來,可能是想到了什麼回憶吧。
……
在這裡,社團樓的樂團排練室裡,一頭委屈的狼人,一頭生氣的狼人,麵前是一位因為極度憤怒而馬上要悲傷的普通人類。
“饒天,饒天是我生命的全部,沒有他,我是不可能加入這個樂團的……要和我過一輩子的是饒天,不是什麼樂團!”
林恩威冒出的這句話,直接擊穿了雅莉的內心,讓她捂著頭,不禁往後退了幾步。
這,怎麼可能,自己都不敢說出,可以和誰做一輩子朋友的話,沒有人願意和自己做朋友,能和自己做朋友的,也就樂團的……
想欺騙自己,但又被事實所擊垮,雅莉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氣和手段,隻能坐在地上,捂著臉,哭泣起來。
這裡的悲傷,不隻有剛剛爭吵,還有具有紀念意義的歌曲被其他無關人士演奏,更多的,還是想起了這首歌的,是阿柴哥他們的告彆之歌。
這告彆十分匆忙,就像是前一天還在興高采烈地玩樂隊,下一天卻分道揚鑣,寫出的歌曲,也被迫成為了“告彆之歌”。
“其實,讓我實話實說來評價的話,這首歌,鍵盤和鼓手根本沒有認真寫,完全是敷衍了事,如果算是分彆曲的話,應該不太耐煩吧。”
拿著總譜,薛影仔細分析著,也不知道真實情況怎麼樣的,隻有這一個參考。
所以,這個《律動》,比起他們“輕鬆一刻”的其他歌曲,明顯不在同一個量級,薛影隻是實話實說而已。
“閉嘴!你又不了解真實情況,一個閒雜無關人士,又有什麼資格在這裡評價!”
聽到這裡,雅莉又燃起了怒火,直接化悲憤為力量,快速裝上自己的吉他,插上音響,音也不調,直接開始演奏。
“?”
樂團排練室,在短暫的安靜之後,又陷入了一大片嗡鳴聲中,在場的所有人都沒有說話,隻是看著雅莉演奏她的吉他。
說實話,現在演奏內容,並不是雅莉本身負責的節奏和弦,而是,奈奈負責的主旋律,她之前練習了好久,就按照原汁原味的譜子演奏的。
“這個!這個才是我們的《律動》,給我好好聽清楚!你們根本沒有資格!沒有資格!”
和以往的不一樣,現在的吉他聲尖銳,刺耳,雅莉這一次彈得很流暢,在怒氣的加持下,一個錯誤都沒有犯,處理都很恰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