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拉和舒悠悠在這裡休息一會兒後繼續保持領先,但他們的行進速度比之前慢上許多,不過飛了雪山的六分之一。
雷宗與青雲宗的精英部隊嗑藥後再次出發,朝著領先的菲拉和舒悠悠奮起直追。
曾一度領先的各宗聯合最終還是被雷宗與青雲宗的弟子找到破綻,再度反超。
盤膝坐著,方心中暗自歎息,戰鬥開始時他就看出此戰必敗。
臨時組建起來的隊伍終究是一盤散沙,麵對雷宗與青雲宗的攻擊時,他們各自為戰,都想出最少的力拿到最多的戰果。
之前他們聯合起來打敗過雷宗與青雲宗一次,本以為這次也會像之前那麼容易,誰知峰林裡的情況和之前的情況完全不同。
時不時吹來的狂風成為戰鬥的巨大變量。
好幾次,各宗的驕取得優勢維持住了領先的地位,誰知狂風似乎在嫉妒他們的勝利似的,總在恰到好處的時候吹來。
各宗派的驕就圍繞誰構成一列或各自抵抗狂風產生分歧,雷宗與青雲宗的弟子則迅速調節好隊形,抵擋住一次次襲來的強風,在強風中節省了無數體力。
漫長的追逐戰中,一盤散沙和訓練有序的部隊誰能獲得最終勝利,不言而喻。
方看得出雷宗與青雲宗為這次禦劍飛行大會付出不少,他們犧牲一定的速度換得隊伍規模上的優勢,沒有像其他饒宗門一樣完全將宗門的未來寄托在個饒實力之上。
這次比賽過後,其他宗門肯定會紛紛效仿。
見王望塵和雲雨到來,方迅速聯絡了其他落焰宗的弟子,確認他們的身體情況。
不少人也向方或其他落焰宗弟子發起念話。
落焰宗是主修火焰功法的宗門,他們的入門條件是必須要有火靈根,操縱火焰的功法能最大程度減輕寒冷的影響。
落焰宗的弟子才不允許被其他宗門的人白嫖,紛紛討價還價。
談好價格之後,方為首的落焰宗弟子攜帶幾個參賽選手正式踏足雪山。
花童也是其中一人。
幾個想偷偷摸摸跟在他們後麵的人,被落焰宗的弟子一瞪,逐漸放慢速度,與落焰宗的大團體保持距離。
王望塵和雲雨目送他們遠去,盤腿坐下開始恢複靈力。
雲雨在上個休息區沒有好好休息,她吃下一顆丹藥才勉強趕上王望塵的恢複速度。
王望塵沒有急著超過以方為首的選手團體,而是聚精會神恢複體力。
現在的情況比王望塵預想中好太多。
他原本還以為得等到脫離冰雪迷宮之後,才有機會看到前三梯隊的人,沒有想到這麼快就見到了他們。
果然以前的數據是不會謊的。能破記錄的都是佼佼者中的佼佼者。
王望塵估算過以前比賽選手的平均速度,使用無人機飛躍第一個區域時,他的平均速度其實比以前參賽選手的平均速度都要快,就算是在衝刺區域範圍內做對比,也屬於中等偏上的速度。
王望塵穿過複雜峰林的速度雖然沒有打破最快的平均速度,但也能排到前幾位。
參加禦劍飛行比賽的選手都是奔著名次而來,如何削弱對手也是比賽的看點之一。
走在隊伍最末位,能最大程度避免競爭。
王望塵不屑於用任何手段削弱競爭對手,這場禦劍飛行比賽,他早已有最好的解法。
恢複完靈力,王望塵給身上貼上一張發熱的符籙,叫上雲雨繼續踏上旅途。
細的雪花從空緩緩飄落,落在枯黃的草地上,緩慢凍結化開的雪水,結成條條冰棱。
有些落下的雪花像是害怕分彆般在灰蒙的地上結成一個一個團,好似朵朵盛開的白色蘑菇。
起初,雪花落在臉上涼涼的,王望塵和雲雨還感覺很舒服,但隨著海拔提高,雪越下越大,鵝毛大的雪花如同冰冷的鐵塊不斷拍在王望塵臉上,在他護目鏡的鏡片邊緣結出一層厚厚的霜。
不知道何時,地上鋪起厚厚的雪層,周圍全是灌滿白雪的鬆柏,偶爾能見到一排排的腳印被雪花淹沒。
一隻棕灰色的貓頭鷹孤單地站在樹上,潔白的雪花落在它的身上,為它披上一層白袍。
上的黑雲不斷下沉,黑雲壓山山欲摧。
雪山之上,偶爾傳來冷風穿過鬆柏的呼呼聲,仿佛在警告攀登雪山的行人。
成為修仙者後,舒悠悠的體質得到大幅度增強,她本以為渡過這座雪山同平時訓練般那麼簡單,卻沒有想到這座雪山的寒冷會如此深入骨髓。
聽這座雪山的雪花夾雜靈力,會在某些區域形成難以融化的玄冰,住在雪山的冰幽宗為了占據那特殊的玄冰,才在環境如此惡劣的地方開宗立派。
其他一些地點奇葩的宗門,同樣也想占據某些特殊資源。
舒悠悠適應了很久,才勉強適應雪山的氣,她身後的菲拉從剛才進雪山起就一直是同一個表情,似乎雪山的環境並沒有影響到她。
皚皚白雪不斷向上延伸,一隻隻長相奇特的長毛妖獸時不時出現在路上,朝正在比賽的參賽選手發動遠程攻擊。
這些攻擊對參賽選手而言菜一碟,他們輕輕鬆鬆越過那些妖獸活躍的地方。
儘管吃力,但王望塵還是在雲雨的帶領之下,走過將近三分之一的路程,周圍平靜得可怕,沒有半點打鬥發生的痕跡。
這究竟是他們放棄在這裡動手腳,還是暴風雨之前的寧靜?
王望塵沒有辦法確定,繼續朝雪山山頂繼續前進。
然而,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無論王望塵和雲雨怎麼前進,他們始終沒有辦法向山頂更進一步,仿佛被什麼臟東西徹底詛咒。
走了十幾分鐘,雲雨感到一陣迷茫,忍不住開口道:
“我們不定中了幻境。再這樣四處亂竄,絕對出不去。這就是他們的後手,好強的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