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荊棘般的紫色繩索牢牢纏住魔教的元嬰修士,周正直緊張的神情終於舒展開來,哈哈大笑道:
“想不到我周正直竟真有一能越階打敗三名元嬰期修士。”
元嬰期的修士能力非凡,即便他們現在沒了戰鬥能力,也要用法寶束縛才能安心。
周正直恰好有能綁住元嬰期修士的法寶,就算魔教再派出兩個元嬰修士,也能將他們綁了。
要誰是這次戰鬥的功臣,當然是孔餘和菲拉。
如果沒有那紫霧詭體,王望塵他們可撐不到他到來。如果沒有菲拉那果決的戰鬥方式,也不可能在太陽下山前解決戰鬥。
周正直斜眼看向閉目養神的的周正直,撓了撓腦袋。
不過,真是糟糕。
孔餘明明是青龍宗應該鏟除的敵人,結果自己借助了他的不少力量。
算了算了,反正事情已經朝不可控的方向發展。這是他們和青龍宗的恩怨,並不與霜月宗有關,現在該做的是極力阻止這場災難,防止遠古妖獸跑到其他地方。
話雖如此。那些遠古妖獸也不是普通的金丹期能對付得聊。
比起那些妖獸......
周正直朝菲拉投向視線。比起那些妖獸,周正直更關心表現怪異的菲拉,他越是觀看菲拉的戰鬥,越是能察覺到菲拉的與眾不同。
那個女人剛才的戰鬥表現遠遠不是能用才來形容的,仿佛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鄭
這樣的人物最好能拉攏,如果不能拉攏的話,得采用其他方式解決乾淨。誰也不能威脅到霜月宗的地位。
周正直默默在心中打好算盤,恰好王望塵他們找獨孤風雪也有點事,他也不用急於確認王望塵他們的立場。
吸收完體內積攢的藥力,孔餘指甲上再次浮現出一抹淡淡的紫色,他沒有去慰問周圍幸存的夥伴,而是徑直走向周正直,
“我們按照你的要求已經解決掉魔教的元嬰修士,能告訴我現在的詳細情況嗎?作為本地最大的宗門,你應該很容易和青龍宗取得聯絡。”
周正直抱起雙臂,咧嘴一笑:“我很感謝你們所做的一牽但鏟除魔教,所有正派修士人人有責。我覺得你不該用這件事作為要挾來命令我。”
“這事關無數凡饒生死。我希望能儘快拿到情報。”
“我知道你很急。但是,我剛才和你們的很明白了。事情已經不是你們所能乾預的。你們對付的這些元嬰修士,可連一半力量都沒使出來。這才讓我們撞了大運。”
“他們把他們的力量分給了那些妖獸?”
孔餘隻是試探性地問道,結果周正直並不打算隱瞞:
“很遺憾,就是如此。妖獸因此失控。”
孔餘咬牙切齒,一把揪住周正直的道服,“為什麼不優先阻止那些妖獸!”
周正直拽開孔餘的手,居高臨下瞪向孔餘,“你以為我沒有試過阻止?我畢竟也隻是一個人,也還沒有到元嬰期,做不了那麼多。”
孔餘慢慢恢複了冷靜,“那你應該能知道那些妖獸的行動軌跡。就算阻止不了所有妖獸,我們也可以嘗試削弱它們的影響,多殺死一隻妖獸,附近的凡人就能多一分活的希望。你們霜月宗該來了吧?我替你們抓住了三個魔教修士,至少也能換得兩三個大乘期的長老出手吧?”
周正直無奈聳肩,“這點我可不能保證。畢竟我也不是長老,隻不過是個跑腿的人。他們做出怎樣的決策,完全不可預料。但......事情發展到這種地步,我們又抓住了魔教的修士,倒是真有可能讓他們派出更高一級的人手。”
孔餘長長歎了口氣,“那你趕緊聯絡!無論是你們宗門還是青龍宗,我都希望能儘快得到我想要的答案。”
周正直再次揚起了笑容,一邊“哈哈哈哈”地笑著,一邊拍了拍孔餘的後背,“你也彆太擔心。他們不會讓這裡的災難持續太久。我們隻要做好我們力所能及的事,很多事就不必考慮。”
孔餘麵無表情,沒有回一句話,默默徒一邊,等待周正直拿出他想要的答案。
王望塵也消化完了體內的藥力。兩顆金丹吸收丹藥的效率遠比王望塵想象中的要快。但他並沒有選擇離開原地,而是繼續聚精會神,恢複體內的靈力。
王望塵想要問的問題,孔餘已經替他問完了。
很多敏感的話題,周正直非但不會回答,還會對他們發起質問,不問為上。
色漸晚,朝氣蓬勃的太陽在無數雲彩的簇擁下,緩緩落向地平線。在雲彩和地麵線的雙重壓迫之下,太陽的光芒逐漸黯淡,溫度也隨之下降。
聯絡符籙的突然響動,打破了平靜。
王望塵接通符籙,裡麵傳出程禾急切的聲音:“王主任,你那邊的情況怎樣了?我能不能求你一點事?情況是這樣的......”
程禾長話短,將城鎮裡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告訴了王望塵。
“......那隻妖獸不知道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雖然它一時被引走了,但是它一定會卷土重來。我們隻是一群築基期的修士,沒有任何能力對付得了它。再這樣下去肯定會生靈塗炭。
你們在什麼地方?如果你們靠得近,我希望你們能出手解決這次危機。那隻巨大的怪熊已經很強,如果他再吃下作為誘餌的青龍宗弟子,肯定會變得越發不可收拾。”
王望塵思索一會兒,將自己所在的位置告訴給了程禾,
“我們現在在一個名字叫做如月穀的地方,能告訴我們那隻妖獸的方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