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好租借的船隻,王望塵和菲拉招呼人手將大包包送入船艙,拿出銀錢給幫工們買酒喝。
老頭坐在船頭,啥也不乾,隻是將酒葫蘆塞入嘴中,細細品嘗美味的酒水。
用自己錢買的酒雖不錯,但哪能比得上討來的酒?
幫工散去,老頭心滿意足地打了一個飽嗝,“準備好了就早點啟程,我也好早去早回!”
黝黑女子在碼頭上沒好氣地道,“憑你那樣子,萬一迷路,我還得差人去找。沒啥事彆瞎逛,彆以為兜裡有幾個閒錢就可以屁股翹到上。”
老頭塞上酒塞,“彆來這裡湊熱鬨。我輪不到你瞎操心,趕緊回去,客人來了你沒在,你又要將責任推到我身上。”
黝黑女子冷哼一聲,便頭也不回地走入大廳。
誰都能看得出黝黑女子刀子嘴豆腐心,老頭雖然一身怪脾氣,但對幫會也是真心實意。
王望塵和菲拉穩穩踏入船艙,他們雇傭的是一艘可供六人居住的中型旅船,適合型團體遊山玩水。
船艙不大卻五臟俱全,各種用具一應俱全,放置東西的地方要麼設計成凹槽,要麼纏著有韌性的布條。
長距離快速運輸貨物,為了船的穩定,一般要雇傭兩名船夫,雇傭者通常要供給一處地方給船夫休息。
老頭習慣一個人渡船,從來都不需要輪換的夥伴。
按他所,雇傭他還能省下購置大船的費用,他會在撐船時睡著隻是單純的累了,想要睡一會兒,沒必要大驚怪。
本該兩個饒事都由他一個人乾了,王望塵他們理應縱容他的任性。
王望塵這才明白,老頭的傭金其實和單個船夫的價錢相差無幾,隻是他一個人能做兩個饒事,所以才顯得便宜。
“都裝好了吧?想走跟我一聲。”老頭瞥了眼從船艙出來的王望塵。
“這麼大的船,老先生真的能送我到那邊嗎?我覺得應該再雇傭幾個船夫。”王望塵將信將疑道。
“送不到,老子提頭來見。我們是順流而下,撐到河流中央,船就自己動起來了,根本不需要做多少事,頂多調節調節方向。你要花那個冤枉錢,就是看不起老夫。”
老頭信誓旦旦,王望塵也不再猶豫,“那就請老先生現在啟航。”
將酒葫蘆彆在腰間,老頭支起精瘦的身子,握住粗壯的竹竿撐離碼頭。
湖風拂麵,夕陽打上波光粼粼的湖麵。
老頭一邊哼著曲,一邊將船駛離湖泊,進入緩緩流動的河流。
王望塵沒有打斷老頭的哼唱之聲,坐在船艙前頭,靠在甲板附近,環視四周,像是在提防什麼,又像是在欣賞美景。
色漸晚,船步入正軌,老頭停止哼唱,王望塵才重新搭話道:
“老先生,還沒有請教你的名諱。”
老頭收起杆子,盤腿坐下,打開酒葫蘆喝了一口,不在意地道:
“我隻是一個船夫,也沒啥名諱。他們都叫我廣老頭,你們就這樣叫吧!”
王望塵恭敬道:“廣老先生,之前你的都是真的嗎?”
“什麼真的?”
“我之前有問過你,你是不是一個修仙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