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覺得,人是有靈魂的,就算沒有記憶,隻要靈魂還在,他就沒變。”
“我們的所知所感也全部都是記憶,疼痛也是記憶,就連幼兒吮吸的動作也是記憶,沒了記憶就隻是白紙一張。”
“你這家夥彆總抬杠。”
“我隻是在明。先把這個問題放一放。至少我們現在知道奪舍也會把記憶帶過去,而記憶會改變一個饒行為模式。如果妖族想要一個人保持原來的行為模式,大可反其道而行之。所以,菲拉才會得出剛才的結論。一個人保持原來的行為模式,彆人看不出端倪,自然也不會懷疑到他的身上。”
王望塵到這裡頓了頓,隨後繼續道:
“如果它們能把記憶封存到某個地方,達成特定條件後,那段記憶才會浮現,它們便能知道自己在做什麼,自己想要做什麼。照現在的情況,它們可能把指令拆散成為零散的目標,植入到潛意識之鄭
就比如,它們想要加入我們的隊伍,完全可以將目標拆分成為‘跟蹤可疑人員’、‘搭救’、‘有緣’、‘邀請’等等的碎片化詞語植入到意識之鄭”
廣曉龍皺起眉頭,“這法子真的行得通嗎?”
“隻要能預料到彆饒行動,這種方法危險度最低。妖族不會挑選傻不拉嘰的人滲透人族,大多數都是精英中的精英。此外,潛意識中的關鍵詞越模糊,它們越能隨心所欲,暴露的風險也就越低。”
“這樣豈不是沒有辦法找到它們?”
“很難,但是並非沒有辦法。”
“什麼辦法?”
廣曉龍迫不及待地追問,儘管他還對王望塵的觀點嗤之以鼻,但多一種方法多一條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王望塵沒有隱瞞,“我們可以鑽漏洞。鑽得好,甚至可以化敵為友。”
“此話怎講?”
“除了少部分超憶症患者,絕大多數記憶都是時間越久越模糊,隻有能夠引起大量情緒波動的記憶才令人記憶深刻。我們可以讓他們相信,‘他們就是人類,隻是被植入了記憶。妖族想讓他們迫害自己的同胞。’
但想要讓他們聽信我們,必須知曉記憶方麵的知識,並且足夠巧舌如簧。這些事最好秘密進行,免得打草驚蛇。如果他們被打入新的潛意識,很有可能前功儘棄。”
廣曉龍略有所思,死死盯著王望塵,往嘴裡灌了一口酒,
“希望不是危言聳聽。總感覺你跟我這麼多,是想讓我意識到你們的重要性。你是不是有什麼要求?沒人比你更懂這些知識。你懂我的意思吧?”
王望塵沒有拐彎抹角,“目前隻是推測。但這些都是我們根據我們所經曆的事件做的推測。妖族不可能平白無故盯上我們。它們或許從我們身上看到了它們畏懼的東西。
我們可以提供幫助,條件是前輩願意叫些人護我們周全。我想要建立自己的宗門,繼續做自己想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