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拉臉上的表情沒有一點變化,平靜地道:“我不懷疑貴宗的實力。隻要你回答我一個問題,如果你能給予我肯定的回答,讓我當麵向貴宗道歉也沒問題”
柳香問道:“什麼問題?”
菲拉的瞳孔變回赤紅,燃起肅穆,“你能保證你的宗門時時刻刻都在監視弟子的行動嗎?”
柳香沉默了。
過了許久,她才重新開口道:“誰會時時刻刻監視弟子?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隱私,管得太寬,可會被討厭。就算作為師尊,也得懂得分寸。”
“正是因為沒有辦法時時刻刻監視弟子,才有被人鑽空子的可能。”
“我過,如果有人動過他們的記憶,我們能察覺到。”
“如果他們使用了跟我們相同的手法呢?你沒在場,可能不知道,鎮宗隻消耗了很少的靈力就完全讀取了他們的記憶。就算把他們放回去,我也敢保證沒有任何人能看出端倪。你能保證他們沒有用類似的手段嗎?”
柳香一時語塞,差點想用境界壓人,逼迫菲拉收回前言,但她最終還是忍住了。
王望塵和菲拉的不可思議毋庸置疑。
資質老並不代表知道一牽用資質老,去不熟悉的領域彰顯存在,為維持自己的話語權,而亂下定論,很容易引發鬨劇。
或許,菲拉真的看見了她從未見過的東西。
柳香看向胡潤潔,不知道該怎麼幫她的弟子話。
她不相信胡潤潔會被修改記憶。
胡潤潔見柳香為難,主動站了出來:“師尊不必糾結。隻是將過去的事再一遍。如果弟子真的因為某些不可抗的因素出賣了宗門,我希望師尊不要怪罪。如果隻是一個誤會,他們的謹慎也情有可原。”
柳香皺起眉頭,勉強擠出笑容:“如果你被篡改記憶,被人利用,也有我的責任。是我沒有看管好你。”
胡潤潔朝柳香搖搖頭,隨後看向菲拉,道:“我記得跟你們了不少東西,卻沒記得跟你們過我弟弟的詳細情況......能讓我先聽聽我之前是怎麼的嗎?你對此耿耿於懷,你應該記得吧?”
菲拉不記得,也不可能記得。
胡潤潔之前和她們相處過一段時間,雖然提起過她的弟弟,卻沒有過於深入。
菲拉現在之所以突然提起並懷疑,不完全是突發奇想。
早在之前在鎮宗進行測試時,菲拉就給某些人打上了可疑的標簽,儘管他們沒有像被揭穿的魔教修士那般露出很明顯的馬腳,但他們在麵對某些問題時,多少有些不自然。
菲拉當然不能因為彆人略微可疑,就把他們圈禁起來,不讓他們和任何人接觸。
倘若妖族真是采取某種不為人知的手段規避檢查,他們大概率不會在眾目睽睽下明目張膽地與妖族聯絡。
就算強行解析他們的記憶,恐怕也得不到任何線索,可能還會打草驚蛇。
沒有證據的胡亂懷疑會讓隊伍分崩離析。
就像現在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