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治皇帝瞧見海公公那害怕的模樣,他微笑著安撫道。
“好,海大伴,朕恕你無罪,暢所欲言即可。”
海公公聽到仁治皇帝這話後,他便立馬開口道。
“陛下,臣以為崇王或有可能。”
仁治皇帝聽到海公公的話後,他的腦海中就浮現出崇王的背景。
崇王為英宗血脈,在代宗皇帝登臨大寶,重整山河時,他在太廟當著各位祖宗的麵斬了英宗。
或許是因為他內心對英宗的愧疚,想要對英宗補償,也或許是不想讓自己的名聲跌到穀底。
他沒有選擇對英宗唯一的子嗣趕儘殺絕,而是將他唯一的子嗣封為崇王放到了如今的金陵。
在當時,金陵也還未恢複金陵的名稱,而是稱之為南京,是當時太祖定下的留都。
隻是代宗皇帝認為南京會增加大周財政負擔,而且南京守備太監位高權重,又不在自己的視線範圍內,難免會出現巧取豪奪,中飽私囊的事情。
再加上南京還配備了一整套完整的行政機構,其中的閒職太多,會產生大量無事可做的官員,增加大周負擔。
所以代宗皇帝便將南直隸給拆分了,重新劃分南方各省。
一想到這些,仁治皇帝便明白了。
因為這大周皇位是代宗從英宗手中奪走的,所以英宗後人想要複辟也算是一件正常的事情。
思索片刻,仁治皇帝看向自己身邊的海公公繼續問道。
“海大伴,心中還有其他人選嗎?”筆趣庫
海公公瞧見仁治皇帝那期待的眼神,他心中一想,反正自己已經得罪一個王爺了,那也不怕得罪第二個王爺了。
反正債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癢,便趕緊回答道。
“臣以為許皇叔亦有可能。”
許王與恒王都是與先帝爭奪皇位失敗的皇子,在確定先帝的太子位後,這二位皇子就在皇祖的安排下分彆就藩。
恒王就藩長沙,許王就藩鬆江。
先帝登基之後,他對於自己那兩位兄弟曾經做的事情也不打算再追究了。
畢竟要是
追究的話,就太顯得自己沒有帝王氣度了。
仁治皇帝聽完海公公的回答,他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隨後轉頭看向海公公開口道。
“海大伴,可還有第三個懷疑的對象?”
海公公瞧見仁治皇帝那好奇的眼神,他趕緊搖頭拒絕道。
“回稟陛下,臣不敢再多言了,其他王爺平時行事雖然略微跋扈一些,但絕對是沒有問題的。”
仁治皇帝一聽海公公那緊張的話語,他冷哼一聲。
什麼叫做略微跋扈了一些?
他們做的那些事情自己隻是不想去深究而已。
民不舉,官不究,隻要沒有人告到自己的案前,那自己還是選擇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畢竟他現在還不想對這些宗室成員動手。筆趣庫
就算是要動手,那也要等自己準備好之後再動手。
削藩之事他已經在籌備了,宗室是大周的吸血蟲,若是沒有這些蛀蟲,那大周的生命周期必然延長。
就在仁治皇帝還想說什麼的時候,門外的太監開口請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