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百姓看到這些軍士手中散發著寒光的兵器,一個個都小心翼翼的朝後退。
畢竟誰都不希望被扣上一個白蓮教亂黨的名號。
當押送死刑犯的囚車路過林德柱一家門口時,林德柱拿起提前準備好的爛菜葉擲向這些囚車。
“打死你們!打死你們!”
林德柱此舉一出,其他受過壓迫的百姓也都有樣學樣的準備拿起手邊的爛菜葉,臭雞蛋砸向囚車。
左典文瞧見這一幕後,他立馬高聲阻止道。
“你們都給我住手,人之將死,各位何必如此對他們?”
“請各位給予他們最後一點做人的體麵好不好?”
“我們大周子民在這些番邦之人麵前是不是要表現出一定的氣度?”
一眾百姓聽到左典文這話後,也都放下了手中的物品。
既然葉大人身邊的首席師爺都
開口了,他們自然也不好再做什麼。
在寧波府內遊街了一會後,一位官差來到左典文的麵前。
“左師爺,現在差不多該把這些紅毛番押往刑場了,若是再不送過去,怕是時間來不及。”
七月可算是一年中最熱的時間之一。
加上監斬的位置又不能設頂棚,因為民間傳說。
若是監斬位設置頂棚,陽氣便照不到幾位監斬官的身上,那幾位監斬官有可能被怨氣詛咒。
當然,這些都沒有科學依據表明,但在這個時代,這些人就是如此的深信不疑。
所以,葉軒墨便與提刑按察僉事馮興德坐在刑場旁邊的涼亭內。
至於那些看熱鬨的百姓中怕熱的站在原來那些賣菜的棚子裡,不怕熱的就站在烈陽底下儘可能的往前湊。
再過不久,押送紅毛番的囚車來到現場。
葉軒墨瞧見這些囚車,便率先站起,朝著馮興德做出一個請的動作。
“馮僉事,請。”
馮興德見狀自然不敢托大,朝著葉軒墨回禮笑道。
“葉司馬是主人,本官是客人,自然是葉司馬先請。”
二人在監斬台落座後不久,兩個官差端來一隻香爐,在香爐正中間插著一隻香。
“葉大人,按照慣例,應當由您點燃這炷香。”
等這一炷香燃儘,就是行刑之時。
當這一柱香點燃之後,就有官差端著烈酒走到所有紅毛番的麵前。
因為這些紅毛番都被牢牢的捆住,沒辦法自己喝酒,所以將由這些官差喂他們喝。
“來吧,喝了這壺送行酒,你們今後若是再想喝我大周的美酒,就隻能在你們的墳頭上了。”
“而且把自己灌的醉一些,到時候上路的時候沒那麼痛苦。”
聽到這位翻譯的話後,這些紅毛番都繃不住了,齊刷刷的掉下眼淚。
“我們有錢,有很多很多錢,真的不能買我們的命嗎?”
“我們錯了,真的錯了,請再給我們一次機會吧。”
“我保證,從今往後再也不做這種事情了,能夠放我一條生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