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懷揣著疑惑,在府衙會客廳內等葉軒墨處理完公務。
幾個時辰後,葉軒墨心情激動的二堂走下,整理好衣冠後,他才朝著會客廳走去。
當他來到會客廳內,瞧見端坐在會客廳的戚繼光,他整個人為之一振,臉上露出一絲微笑,主動開口道。
“戚千戶,久仰大名!”
戚繼光瞧見葉軒墨那客氣的表情,他的臉上也浮現出一抹微笑。
大花轎子人人抬,葉軒墨給自己麵子,自己自然也不能落了葉軒墨的麵子。
“在下也是久聞葉司馬大名,如今總算有幸得見。”
葉軒墨瞧見戚繼光這模樣,他便主動拉著戚繼光細聊起來。
大概過了一盞茶的時間,左典文從一旁走了出來,並給了葉軒墨一個眼神。
葉軒墨得到左典文給出的信號後,他轉頭看向自己身邊的戚繼光邀請道。
“元敬(戚繼光字),如今天色也不早了,為兄在家中備下酒菜,還請元敬賞光。”
戚繼光瞧見葉軒墨如此客氣的舉動,再加上他也心存與葉軒墨拉近關係的小心思,自然不可能拒絕,便立馬點頭答應道。
“既然子義相邀,那在下便叨擾了。”
家中飯菜是葉軒墨得知戚繼光來到府衙之後,特意命人準備的。
二人落座後,葉軒墨拿出一壇好酒,看向戚繼光笑著問道。
“元敬兄,可會飲酒?”
戚繼光聽到葉軒墨的問話,他立馬點頭。
作為軍人家庭出身的他,自然會喝酒。
因為喝酒是一個拉近與上官或者下屬關係的東西,是一種交際手段。
當然,他一旦進入軍營,便會嚴於律己,滴酒不沾。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戚繼光已經隱隱有些醉意,他轉頭看向葉軒墨開口問道。
“子義,吾聽聞你也是武勳之後?”
葉軒墨瞧見戚繼光那模樣後,他微微笑道。
“不錯。”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後,戚繼光眼神朦朧的看向葉軒墨發問道。
“那子義是如何看待大周沿海
情況的?”
葉軒墨聽到戚繼光那問話後,他拍了拍戚繼光的肩膀,臉色平靜的說道。
“封侯非我意,但願海波平。”
戚繼光聽到葉軒墨這一句話後,舉杯的手懸在半空,嘴裡一直不停的念叨著。
“封侯非我意,但願海波平……”
這不正是自己從小的想法嗎?
一想到這裡,戚繼光就變得激動起來,舉杯看向葉軒墨開口道。
“子義你真是我的知己啊!”
葉軒墨瞧見戚繼光那激動的表情,他也熱情的應答著。
原本這句詩應該是戚將軍自己的,可時空不一樣,人生的經曆自然也不一樣,這個時空的戚繼光並沒有喪父,也沒有襲職正四品的武官。
沒有經曆那番事情,自然沒有這般感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