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翁,此次縣試,我等可需助這葉大海一臂之力?”
大興縣知縣周衛東聽到岑建義的話後,他的眉頭微微皺起。
“子義與我同年,按照官場的規矩,我自然要助世叔一臂之力。”
“隻是子義再三叮囑我,讓我不可徇私,一切隻看世叔縣試成績,若世叔真是實力不濟,那便不可留情,要我罷落世叔。”
岑建義聽到周衛東的話後,他有些驚訝的看向周衛東。
官場之中還有這種人嗎?真就大公無私了?
葉大海的底細他們又不是沒有調查過,在之前就是一個地地道道的農民而已,這種人能有通過縣試的實力嗎?
一想到這裡,岑建義就有些摸不著頭腦的開口問道。
“東翁,這位葉大人該不會是在說反話吧?還是說葉大人與他父親的關係不是太好,想以此打消他父親科考的誌向?”
周衛東聽到岑建義的話後,他的心就更亂了。
一開始他也以為葉軒墨隻是簡單的叮囑自己,可是隨著他當官的時間越來越久,他越發
覺得葉軒墨的話中是有某種深意的。
可是一想到葉軒墨的為人,他又動搖了。
“不一定,我這位同年甚是仁義,說不定真是不想本官出手相助。”
“算了,你去安排一下,給葉世叔的考試條件弄好一些,除此之外,我們不給葉世叔一絲便利。”
岑建義聽完周衛東的話語後,他微笑著拱拱手答應道。
“東翁放心,一切交給我便是。”
又過了兩日,京城大興縣。
葉大海提著竹籃隨其他葉家子弟一同來到大興縣學外。
周圍那些年輕的學子瞧見葉大海那信心滿滿的模樣,他們一個個都驚訝的看向葉大海。
不過他們對葉大海也沒有絲毫的鄙視,反倒是對葉大海有些敬佩。
如此年紀未過縣試,且仍然沒有放棄,選擇繼續考試的人可不多見啊。
一旁與葉大海互保的一位年紀大概十歲左右的學子主動來到他的身邊,他主動朝著葉大海打起招呼。
“晚輩朱珪見過大叔。”
“大叔如此年紀仍然心存上進之心,是我輩學習的對象。”
葉大海瞧見這位學子如此認真的表情,也明白他不是在反諷自己,故而葉大海也禮貌的陪他聊起天來。
當得知葉大海是葉軒墨的父親後,他神色震驚的看向葉大海。
“原來大叔是葉文魁的父親。”
隨後,朱珪便向葉大海表示自己非常崇拜葉軒墨,表明葉軒墨是自己學習的目標。
葉大海得知朱珪如此崇拜自己的兒子之後,他對於朱珪的感官就更好了。
畢竟為人父母,大多都會覺得彆人誇自己的孩子比誇自己還要高興。
歡樂的時光總是短暫的,很快就輪到二人核驗身份,進入貢院。
臨彆前,朱珪朝著葉大海恭敬的行禮道彆。
“以葉大叔之才,此次縣試定是榜上有名!”
葉大海瞧見朱珪那真摯的眼神,他微微一笑。
“那便借你吉言,也預祝你取得此次案首之位。”
“還有,今後可多來葉府坐坐,府上有諸多由吾兒批注的典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