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靖遠聽到戚繼光這話後,他的神色逐漸變得凝重。
“如此說來確實是世代忠良啊,可為何如此才是一跑腿的小卒?”
“若真是世代皆戰死,此戰功怎麼都應該累積到總旗,代百戶,乃至百戶官了吧?”
戚繼光瞧見於靖遠那審視的眼神,他情緒激動的握拳喊道。
“還不是上一任那草包指揮使,還有朝中那些貪財的文官,若非是因為這些蛀蟲,我大周何至於被倭寇襲擾如此之久?”
軍士死戰的軍功上報之後,被各層官員層層剝削,也因為沒有人打點文官,以至於那些軍功都落不到軍士的頭上。
也正是因為沒有軍功,所以這些軍士並不是與這些倭寇戰鬥,畢竟每個人都是家中的頂梁柱,若是死了,朝中又無撫恤金發下,那家中妻兒該如何生活?
於靖遠聽到戚繼光的話後,他的眼神變得犀利。
自己到寧波衛這麼久,卻沒有注意到這種情況,確實是自己的失職,故而他情緒憤怒的開口道。
“軍功也敢貪墨,真當五軍都督府是擺設嗎?”
“此次打退倭寇之後,本官親自修書送至京城,這些膽敢貪墨軍功的都該死!”
他於家自代宗皇帝之後便是堅定的皇黨成員,對於這種會損毀大周根基的事情,他們自然是不會容忍的。
戚繼光瞧見於靖遠那憤怒的眼神,他恭敬的朝著他行了一禮。
“下官代我軍軍士多謝指揮使大人!”
於靖遠瞧見他那模樣,他才逐漸平複自己的情緒,認真的點點頭。
“嗯,此事日後再議,如今還是要以解決倭寇為主。”
與此同時,海麵上的那艘小漁船也慢慢的靠近海岸。
他們在海麵的時候也沒有瞧見那瞭望台軍士有什麼多餘的動作。
見此情形,一位忍者主動看向忍者小隊的忍者大將高橋祐太開口說道。
“祐太大將大人,這些大周的軍士似乎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高橋祐太聞言,他仔細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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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片刻,便立馬安排道。
“既然如此,那我們便去人煙稀少的地方靠岸,儘量不要引起這些大周軍士的警覺。”
畢竟雖說他們自認大周的軍隊不是他們的對手,但是他們的人數比大周的軍隊可少太多了。
就像寧波一地,包括寧波衛在內有五個衛所,五個衛所加起來兩萬多人,若真將這些軍隊全部吸引過來,那他們可討不到好處。
而且他們此次是來劫掠的,不是來打仗的,不必與這些大周軍隊發生衝突。
小船上一行人奮力的劃行了一段時間,才使得這艘小漁船順利的停靠到岸邊。
靠岸之後,小漁船上先是走下來幾位忍者,接著他們打開漁船的船板,船板之下還隱藏著十幾名忍者。
這些忍者瞧見船板打開之後,他們喘息幾口後才從船底爬了起來。
接下來,他們便將攜帶的武器也一並取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