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不管何種原因,徐中勝都不打算再追究了,他麵帶微笑的朝著陳修明拱拱手道。
“犬子無禮,還請陳公子莫怪。”
“您不是一直想要小店的菜譜嗎?我同意了,隻是這小店是我們的祖業,實在是不忍心出兌。”
“不知可否隻賣菜譜,不賣酒樓?”
遠處的陳萬鬆瞧見這一幕,他雖然聽不清楚這些人具體在說什麼。
但是他從雙方的神情,動作等方麵他還是能夠猜到一些。
很可能是自己的侄子在借助自己的名號在外為非作歹,或許是看中了這間酒樓的斂財能力,故而想來此行強取豪奪之事。
一想到此處,他的神色就變得緊張起來,他沒想到如今的陳家子弟居然變得如此飛揚跋扈。
而且最關鍵的是,還正好被葉軒墨看個正著。
葉軒墨感受到陳萬鬆的表情變化,他放下手中的筷子,轉頭看向他安慰道。
“季德,你的心亂了。”
“瞧你這模樣,這些人都是你陳家子弟?”
陳萬鬆聽到葉軒墨開口問話,他羞愧的點點頭應答道。
“沒錯,是我陳家子弟,沒想到居然變成了這幅模樣,真讓人火大。”
陳萬鬆跟隨葉軒墨也有一段時間了,他明白葉軒墨對於這些欺壓百姓的家夥有多厭惡。
葉軒墨瞧見陳萬鬆那模樣,他放下筷子,主動開口道。
“你放心,我不是不明事理之人,你是你,你家族子弟是家族子弟。”
“不過,既然遇上了,不如我們上去瞧瞧?”
陳萬鬆聞言,他恭敬的朝著葉軒墨行了一禮。
“多謝子義。”
陳修明在聽到徐中勝的提議後,他略微思考一下便點頭同意了。
“如此也好,若是我真將你這酒樓買了,到時候被我叔父知道了,肯定會覺得我是強買強賣來的。”
正當陳修明打算掏出銀票與徐中勝交易交易那本菜譜的時候,陳萬鬆來到他的背後沉聲道。
“你這孽障要做什麼?”
陳修明聽到這熟悉的聲音,再結合這般嚴厲的語氣,他整個人的態度
變得緊張起來,顫顫巍巍的轉頭看向自己的身後。
瞧見自己叔父那氣憤的麵容,他神色緊張的開口道。
“叔父,我……”
陳萬鬆瞧見他那緊張的模樣,他越發覺得自己猜對了,便怒不可遏的指著陳修明的鼻子罵道。
“我當日歸家的時候,是怎麼跟你交代的?”
“陳家不可因我而驕縱;不可行欺男霸女,魚肉百姓之事;不可做強取豪奪之事;不可忘記陳家與人為善的祖訓……”
說完之後,陳萬鬆氣憤的來到陳修明身邊,朝著他的屁股狠狠的踢了一腳,然後吩咐道。
“孽障,還不跪下給這位掌櫃道歉。”m.x.
陳修明瞧見一向疼愛自己的叔父如此嚴厲的對待自己,他心裡明白自己叔父一定是誤會了。
哎,果然瓜田李下之事就是如此容易讓人誤會。
陳修明即便知道自家叔父誤會了,他還是不敢有絲毫怠慢,立馬朝著這位掌櫃的跪了下去。
徐中勝瞧見這陳修明真的朝自己跪下,他瞬間猜到了眼前這位陌生的男子是誰,必然是四府總領葉大人的首席錢糧師爺——陳萬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