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行刑前一日,尚銳鋒特意找上葉軒墨,向他陳述此事。
“葉大人,此番我琉球對這些紅毛鬼施以酷刑,實屬逼不得已,還請葉大人莫要往心裡去。”
畢竟葉軒墨給他們的感覺更像是一位儒官,所以尚銳鋒擔心葉軒墨會對他們施加酷刑的這種做法感到反感,
葉軒墨瞧見尚銳鋒那謙卑的模樣,他立馬擺手道。
“本官理解,琉球王是想以此舉震懾宵小,讓其他人明白入侵琉球將要付出何種代價。”
尚銳鋒聽到葉軒墨那那發自內心的表示理解後,他那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下了,他真擔心葉軒墨會因此厭惡自己。
“多謝葉大人理解,此番行刑太過殘暴,有失禮法,小王就不邀請各位天朝使臣前去觀禮了。”
一旁的戚繼光幾人瞧見尚銳鋒那抱歉的模樣,他們也都非常理解的點頭答應道。
“琉球王莫要緊張,此事我們都已經了然,我們認為你做的很對。”
而作為此番副使的段雲鵬聽完尚銳鋒的話後,他卻不由的歎息一聲,一副悲天憫人的模樣道。
“哎,對外邦施以千刀萬剮之酷刑,實乃有傷天和啊。”
“得饒人處且饒人,是否會更為妥當?”
另一邊的戚繼光聽到段雲鵬那酸溜溜的話語,他表情憤怒的站起,忍不住的回應道。
“段大人,得饒人處且饒人,這種話是不是應該對那些紅毛鬼說啊?”
“還不是那些紅毛鬼先動的的手?你知不知道有多少琉球百姓在此次劫掠中丟掉性命?”
“你可知有多少琉球百姓被那為首的紅毛鬼賣到海外做牛做馬,為奴為婢?”
“他們這些人不可憐嗎?這些紅毛鬼的所作所為就不傷天和了嗎?”
“要我說,就是你們這些隻知道讀書的文人太多了,一點都不知道結合實際情況。”
“一直隻知道嘴裡喊著遵從禮法,這樣隻會讓那些紅毛鬼覺得我們大周好欺負!”
“要我說,我們大周也應當以殺止殺,該淩遲就淩遲;該扒皮充草,就扒皮充草;該點天燈等天燈。”
“就應該把那些在大周橫行霸道的紅毛鬼懲罰個遍。”
段雲鵬聽到戚繼光那番話後,他激動的站起,指著戚繼光鼻子就要開罵。
“豎子!”
站在原地的尚銳鋒瞧見這爭吵的一幕,他不禁有些愣神,但心中卻早已偏向戚繼光。
元敬真不愧是被本王譽為知己的男人,就是懂本王是什麼意思。
葉軒墨瞧見雙方都要吵起來以來,他這才不緊不慢的阻攔,直接朝著戚繼光輕輕踹了一腳,將他踢到一旁,然後轉頭看向段雲鵬致歉道。
“段大人,元敬還是個孩子,年輕氣盛,口不擇言,你莫要往心裡去。”
段雲鵬瞧見葉軒墨出麵之後,他也隻能點頭應下。
看了一眼葉軒墨身後的戚繼光後,他冷哼一聲,然後把頭扭到一旁。
尚銳鋒瞧見雙方因自己而生氣的情景,他立馬行禮道歉。
然後還為二人送上賠罪的禮物,並讓紅衣閣女子前來伺候。
做完這一切後,尚銳鋒望著還在生氣的二人,他謹慎的看了葉軒墨一眼。
葉軒墨瞧見尚銳鋒那謹小慎微的小眼神,他主動走到尚銳鋒的身邊開解道。
“尚王子,您放心吧,此事與您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