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個麵露感激的朝著朱經略行禮答謝道。
“我等多謝季謀提點之恩。”
“季謀今日之言猶如醍醐灌頂,在下受教了。”
朱經略瞧見他們那恭敬的表情,他表情嚴肅的望著他們訓誡道。
“各位同僚,你們切記,你們感謝的不應該是我,而是葉大人。”
張勇軍幾人聽到朱經略的提醒,他們的臉色一變在變,畢竟任誰被批評,心情都不會好過的。
“季謀說的對,之前是我們做的不對,我們應該感謝葉大人才是。”
與此同時,正在跟隨葉軒墨一同趕往船艙的戚繼光轉頭看向身邊的葉軒墨發問道。
“子義,你何必與他們說這麼多?”
葉軒墨瞧見戚繼光那不解的眼神,他便為其解釋道。
“都是我水軍兄弟,誤入歧途,自然要拉其一把。”
“畢竟隻有你們這些上位者都心係底層的軍士,我水軍的戰鬥力才能得到保障。”
“其實這個問題我早就想說,隻是一直沒有機會,今日正好借題發揮了。”
戚繼光聽到葉軒墨給出的理由,他心中的怨言也就消失了。
“子義考慮周全,我不及也。”
不久之後,葉軒墨等人就在季溫書的帶領下走進一艘運兵船內。
剛一走進船艙,他們就看到數百名患上暑病的軍士癱倒在地,在這些軍士身邊還站著十幾名手忙腳亂的軍醫。
因為在這一次出海前,大家都認為會遭遇幾場惡戰,覺得此行受外傷的可能性更大,所以隨行的軍醫大多是善於治療刀槍傷,火器傷的軍醫。
這些軍醫專精於外傷一道,對於內症就隻能算是有心無力了。
那些受傷的軍士瞧見葉軒墨等人走進船艙之後,他們立馬精神起來,一個個都掙紮著想從地上爬起向葉軒墨行禮。
葉軒墨見此情形,他立馬麵帶微笑的擺手勸阻道。
“各位軍士莫動,都快快躺下,安心養病要緊。”
一眾軍士聽到葉軒墨那誠懇的話語,他們的臉上露出一絲糾結之色。
他們也聽不出來葉軒墨是真這麼想的,還是與他們客氣客氣。
戚繼光在觀察到這些軍士那糾結的眼神之後,他瞬間就猜到了他的心思,便望著他們大笑道。
“哈哈,你們這是怎麼了?葉大人的為人你們還不清楚嗎?”
“他最討厭那些虛禮了,你們安心養傷就好了,快,都躺好。”
這些軍士在聽到戚繼光的這番話,他們這才敢放心的躺下,然後就有氣無力的望著葉軒墨二人答謝道。
“卑職多謝葉大人,戚大人體諒。”
而那些軍醫則是神色緊張,滿頭大汗的來到葉軒墨的麵前。
他們望著葉軒墨那看不出深淺的麵容,他們心中一緊,額頭上的汗珠瞬間增多。
一個個一邊擦拭著額頭上的汗珠,一邊緊盯著葉軒墨。
難道葉大人要追究他們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