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軒墨瞧見柳主簿那謹慎的表情,他也明白柳主簿的內心。
確實這麼多年過去,他不敢給自己打包票也正常。
故而葉軒墨麵色平和的望著柳主簿點頭道。
“柳主簿放心,本官心中有數。”
“本官為人柳主簿應當也算了解,本官隻希望柳主簿能夠給我船隊指明一個大致的方向,即便是指錯了,本官亦不會怪罪於你,可好?”
柳主簿聽到葉軒墨的解釋,他微微抬頭瞧了葉軒墨一眼,打量到葉軒墨那誠懇的表情後,他便再次躬身道。
“若是葉大人隻需讓下官簡單指明方向,下官應該還是勉強能做到的。”
“下官記得在距離此地大概半日行程的地點有一永慶島,此島是呂宋最後的一個外島。”
“抵達此島之後,再航行一日或兩日,便能抵達呂宋近海,能瞧見呂宋第一內島,隻是那內島名稱下官已記不大清楚,似乎是叫,什麼尼島。”
葉軒墨聽到柳主簿的回答,他表情嚴肅的微微頷首道。
“那便有勞柳主簿了。”
隨後葉軒墨轉頭看向一旁的戚繼光開口道。
“元敬,柳主簿的話你可記下了?就依照柳主簿所言前行。”
與此同時,吉爾伯特也在內應的帶領下包圍了布魯斯留在呂宋本島的最後一個眼線海恩。
海恩望著自己麵前熟悉的麵孔,他心中一沉。
怪不得最近其他人都沒有和他聯係,原來是被自己人給出賣了。
如此看來,自己恐怕也是在劫難逃了。
就在這些準備上前動手的時候,海恩望著自己麵前的熟人笑了起來。
“魯伯特,沒想到居然是你,亨利子爵的頭號騎士。”
“我隻是比較好奇,亨利子爵究竟要乾什麼?”
“他不會不知道在艾斯巴尼亞謀殺貴族要承擔怎樣的責任吧?他會被推上絞刑架的!”
“而你,還有你的全家,都會死,你現在收手還來得及。”
魯伯特瞧見海恩那瘋狂的模樣,他朝著身邊這些人微微擺手,示意他們先不要動手。
隨後,魯伯特麵色平靜的望著海恩開口道。
“亨利子爵大人其實特彆讚同布魯斯子爵的意見,他想要效仿我們在印度所做的一切,采用強硬的手段對付這些呂宋土著。”
“可總督大人不答應,亨利子爵本想徐徐圖之,慢慢說服總督,可布魯斯那家夥卻一而再再而三的壞我家大人的好事。”
“既然如此,那便用布魯斯子爵的命來換他的計劃。”
“隻要有子爵死於當地土著之手,那即便是總督大人再想采用懷柔的手段,其他貴族也不會答應的。”
海恩聽完魯伯特的解釋,他微微一愣。
他真沒想到是這個原因,使得他一下子就啞口無言了。
原來亨利子爵也是這個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