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兒剛進內殿,一名白衣青年已發現了她,笑道:“師妹,過來看看這隻獅頭做的如何?”
蔚兒蹦蹦跳跳的跑到青年身邊,看著地上一隻剛紮好的獅頭笑道:“三師兄的手藝定是不會有差錯的了!這是等**壽誕上要用的麼?為何沒有獅身?”
滴水廊下一人應道:“不是在這裡咯?”
蔚兒一看,原來有一個青年正拿著一把大針,把一片片金光閃閃的金屬片縫製在獅身樣子的布料上,嘴裡叫道:“師父說,到時要來個金獅躍海,所以我和老六已經在這裡縫了一上午金片了!”
蔚兒笑道:“五師兄,什麼是金獅躍海?”五師兄笑道:“到時你就知道了!大師兄和四師兄一起舞,到時你可要看仔細了!傻寶你來了,正好!快過來跟我一起縫金片!”
小寶正要過去,蔚兒趕忙拉住他的手說道:“你們不許讓他做!**要見他哩!”
一聽掌門人要見小寶,五師兄當然不敢阻攔,吐了一下舌頭又低下頭去,繼續手裡的工作。
六師兄卻愣愣的看著蔚兒拉著小寶的手,怔了半天,等四師兄催了一聲,才黯然低下頭乾活。
蔚兒把小寶領到後院到了拜仙閣,還未等敲門,裡麵已傳來一個老人慈祥的聲音:“是蔚兒和小寶嗎?進來吧!”
沒有柳翻海的命令,誰也不敢擅進他的房間,除了這個極受他寵愛的孫女。
蔚兒吐了吐舌頭,領著小寶推門走了進去。裡麵檀香縈繞,一位身形高大的老人正站在神龕前麵,背對著門口。
等他轉過身來,蔚兒才嬌笑著撲了上去,跳到老人懷裡,揪著他的山羊胡子嗔道:“**,為什麼每次我還沒敲門就被你發現了?想嚇一下你都不成!”
老人哈哈大笑,抱著蔚兒,捏了一下她彈指可破的小臉說:“你這個鬼丫頭!每天淨想些捉弄我老頭子的事情!”語氣雖然責備,眼神中卻溢滿了疼愛。
抬頭看到小寶愣愣的站在門口,歎了一口氣,放下蔚兒說:“你爹找你,去吧,我跟小寶聊聊天。”
蔚兒扭扭捏捏的不想走,老人哈哈笑著說:“**就占用這小家夥一小會,你也舍不得啊?”
蔚兒頓時羞的耳根都紅了,在老人下巴上輕輕咬了一口:“才沒有哩!**壞死了!不理你們,我去找爹爹!”
微笑著看著蔚兒掩門出去,老人走到了小寶麵前,拉起他的手,竟一手扣住了他的脈門。
小寶知道這是每次見老人固定的節目,也不躲閃,隻是站在原地動也不動。
過了一會,老人鬆開手掌,一臉驚喜的說:“想不到這三天不見,你的丹氣又渾厚了幾分,就連那些內室弟子都沒有凝成這樣的丹氣!”
小寶老老實實的說:“**,大師父教給我的口訣沒有用,您給我的就讓我背起來很舒服!”
淨水蓮座一共有四位師父。大師父是拳掌堂的掌教柳翻山,二師父是刀劍堂掌教柳翻雨,三師父是飛雲堂掌教劉翻雲,四師父是文武堂掌教柳翻城。
四位掌教既是柳翻海的宗親,也是他的左膀右臂。負責全院弟子的文修武習。而一旦有資格進入內院,那就由掌門人親自指點功夫!
柳翻海聽到小寶的話,哈哈一笑,卻有歎息了一聲對他說:“既然有用,**就多傳你一些!我用淨水心法探視過你腦中,並無淤血,身上也無傷痕,可脈象卻如此紊亂,卻是為何?”
小寶低下頭難過的說:“**,我是不是傻子?”
老人變色道:“你麵相大貴,天庭飽滿,必屬帝王之相,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會傻?你隻是頭部百彙穴受過重創,這也是你全身唯一能夠受傷的地方,導致你離神失憶,並不是傻!”
老人走到旁邊太師椅上坐下,指了指一旁的椅子說:“來,坐!”
小寶卻站著未動,眼睛看著神龕,目光中有些疑惑不解的神色。
老人嗬嗬一笑,說:“小寶,你可知道那裡麵的人是誰?”
小寶茫然的搖了搖頭。
神龕中有一座玉瓷神像。是一個身穿五彩長袍的女人,麵容極美,麵相卻神聖**,左手托著一尊白色長瓶,瓶中插著一根楊柳枝,右手卻拿著一根拂塵。
小寶感覺此人甚是熟悉,卻想不起在哪裡見過。
老人起身立在神龕旁,恭敬的說:“這就是咱們淨水蓮座的開山祖師,官營大仙!傳說她曾經是玄玉大帝的仆人,後來神魔大戰,她舍身成仁。這淨水蓮座就是當年她修煉的地方。我們所修習的武功,也是大仙當年修仙的法門衍變而來。”
小寶腦中一陣混沌,神魔大戰、仆人、修仙這些詞語如一根根鋼針,不斷的鑽進他的腦海,劇痛毫無征兆的襲來,想大聲喊叫,卻喊不出聲音!
眼前突然人影一晃,頭頂百會穴中一股玄門正宗內力如醍醐灌頂一般傾瀉下來,腦中頓時恢複了清明,睜眼看到老人正收手關切的站在他的麵前,彎下身子問他:“孩子,你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