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宇莫名其妙的問她:“主人以前是娘娘腔不成?”
蝶軒“呸!”了一聲,一腳踹在他身上,大罵:“你才娘娘腔!”
雀舞笑著說:“以前的小寶,就像一張白紙,什麼都不懂,單純的像一個孩子。現在,確實變了很多。”
蔚兒點頭說:“有時候像雀舞姐姐那樣,對人溫柔和順,有時又像蝶軒姐姐,做事雷厲風行。”
雀舞點了一下蔚兒的鼻子:“有時還像妹妹,乖巧可人。”
蔚兒小臉一紅,低著頭辯解:“哪裡有,臭哥哥就會欺負我,才不可人。”
“哦?”蝶軒一聽,立即陰陽怪氣的說:“那以後看到傻小子再買些小玩意,我就搶了去,反正給了彆人也落不下好!”
蔚兒臉上的紅霞都漫到了耳根,想不到小寶每次偷偷塞給自己一些好吃的好玩的東西,都被彆人看到眼裡,隻是誰都沒有點破而已!
此時被蝶軒當眾揭露,可把她羞的恨不得催促雪狼飛奔而逃,可麵前是條大江,她又能躲到哪裡去?隻得把頭埋在胸前,細弱蚊聲的說道:“蝶軒姐姐壞…”
眾人哈哈大笑,卻聽前麵小寶說:“那裡有個渡頭,還有人在登船,我們過去吧!”
眾人隨著小寶的手勢一看,果然在不遠處有幾個人站在江邊的一塊大石上,那大石伸進江中足有丈餘,石上平坦,可站數十人,倒是一個天然碼頭。
小寶扭頭對肩上的雷燕說:“去告訴風鷙,我們要渡江。”
雷燕“啾”的鳴叫一聲,竄上了天空。
蔚兒仰頭說:“還是芽兒舒服,騎著大鳥到處飛,也不怕嚇著彆人。”
雀舞掩嘴輕笑:“尋常狼豹讓人見之已是唯恐避之不及了,冰豹與雪狼又是靈獸,體積都比同類大了一倍,當然更讓人驚恐,這就是小寶儘量舍官路走小道的原因了。”
龍角把單手把行李往肩上一抗,對眾人說:“主人,各位姑**,咱們去碼頭吧,我看江中那條船,便是渡舟了。”眾人點頭,一起往渡頭趕去。
大石上站了五六個人,一人肥頭大耳,穿一身深紅色綢袍,挺著大肚子,神色倨傲的站在最前麵。
他的身後站了兩個中年人,左邊一人尖耳猴腮,腮邊有顆痣,痣上還冒出幾根毛,此時正拿著一把蒲扇,陪著笑臉為胖子扇風,一副卑躬屈膝的奴才相。
右邊一人身形瘦小,麵容陰鷙,手拿一把紙扇,不緊不慢的在胸前搖晃著。
三人身後足有兩丈,站著幾個人。
一個是六十多歲的老漢,滿臉皺紋,佝僂著腰,渾身的衣服補丁疊著補丁,破爛不堪。
另一人是個二十出頭的小夥子,一席青衫,相貌英俊,隻是雙唇緊抿,神態傲然,一副脫塵出世的模樣。
還有一人是三十多歲的婦女,眼睛躲閃著看著眾人,一接觸到那拿紙扇的中年人一雙淫邪的目光,嚇得渾身一顫,緊緊抱住了懷中的孩子。
小寶眾人剛踏上大石,那些人都察覺了,一起扭頭看來,頓時大驚失色。
那胖子看到冰豹和雪狼,臉色一變,嚇的後退兩步,可一看到二獸身上所坐女子,雙目大睜,就再也不肯移開視線,肆無忌憚的盯著三女的臉龐,眨都未眨一下!
小寶走到老漢身邊,對他和旁邊的婦女輕聲說:“老**,這位嬸嬸,不用怕,它們不咬人的。”
那老漢和女人卻還是嚇的連連後退,小寶無奈,苦笑著對雀舞幾人聳了聳肩,自覺退後幾步,跟他們保持距離,以免嚇壞了人家。
那青衫人隻是掃了一下小寶眾人,再次扭過頭去,似是任何事都不放在心上一般,負手而立,看著江中愈來愈進的渡船。
蔚兒扯了一下小寶的衣袖,小寶扭身問他:“怎麼了,蔚兒?”
蔚兒從懷中掏出一個信封,興奮的說道:“我剛記起來,爹爹曾經說過,攬月城太倉米店的老板周善人是他的朋友,我們正好可以去拜會他,說不定還能借些銀兩呢!”
小寶微微一笑,對蔚兒說:“拜會師父的朋友是必要的,但是借銀兩之事,就不要再提了,我們有手有腳,可以自己掙。”
蔚兒“噢”了一聲,甜甜笑著:“哥哥說怎麼樣,就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