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震勃然怒罵:“呸!你知道我最看不起你們這些自稱俠義之輩什麼?就是明明為了自己,偏偏要藉個解救蒼生的名義!你們既然已得知王爺所獲的是螭吻玉珠,還不是看上了它有點石成金的功效!”
連足也在一旁不屑的說:“說什麼怕王爺為禍人間,讓你們得了,就不會害人了麼?你們舍得將它毀掉嗎?”
牛大悶聲說:“縱使我們不忍毀掉寶物,但也絕不強行煉化,墜入魔道。閻君有玄陰罡氣護體,正好可以克製螭吻玉珠的魔性外泄,這幾日來,被魔性侵襲得病致死的百姓還少嗎?你們還想害死多少人?”
鐵震正要答話,卻聽外院突然傳來一陣吵雜,一人坐在殘缺的院牆上咯咯笑著:“索命閻羅有玄陰罡氣,我們也有玄鐵冰壺,那螭吻玉珠交予我們保管,最為合適!”
場中人聞聲臉色大變,小寶看向牆頭那人,心中一震,皺眉自語:“怎麼會是她?!”
常三冷哼:“瘋婆子,你們十三太保也想來趟這路混水?”
此時外院的打鬥聲已經漸止,院門被推開,一個壯漢肩膀上扛著兩柄大斧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哈哈大笑:“連冥府的人都來了,又怎會少的了我們這些人!”
連足冷哼一聲:“你們敢驚擾王爺,真個是想造反不成?”
卻聽一人冷叱一聲,不屑的說:“皇綱我們都劫了不知道多少次了,還怕一個鎮江王爺!官兵不是一直想剿平我們嗎?現在我們已經來了,為何不見一官一兵?”
說話間,他已從院門中走了進來,卻是一個侏儒,身高不過三尺,可雙手卻各提了兩名被點了穴道的護院,輕若無物的往旁邊一丟,拍了拍雙手,站在一邊好整以暇的看著眾人,那神情好像他就是一名巨人,其他人都是侏儒一般。
門外又有一人開口說:“他們哪裡敢叫官兵!寅虎強征涼玉綱,就是為了找尋螭吻玉珠,現在他弟弟鎮江王爺果然不負所托,找到寶物,卻想占為己有,這可以點石成金的寶貝誰不想要?何況煉化了它還能長生不老,要是在我手上,我也不會傻到去交給寅皇!”
那人話未說完,人已經走到了眾人麵前,眾人都仰頭看他,眾人竟足有兩丈高,一步跨出,比常人邁出兩三步還要大,身形卻是奇瘦,一身褐色長衫,看上去倒像是一桅旗杆。
又有一人邊走近邊說:“大笨牛,今晚咱還是老規矩,誰先到手,就算是誰的!”
牛大怒吼:“小麻雀,為什麼你們總是要跟我們搶?是不是非要我們冥府跟你們十三太保打上一架?”
一個魁梧漢子走了進來,方正的臉龐上帶著一種看破世情的淡笑,對牛大說:“是你們跟我們搶,怎麼會惡人先告狀了?我是岩上鷹,她才是雲中雀。”
說著用手一指騎在牆頭上的瘋婆子,皺眉說:“還不下來,在上麵乘涼麼?”
瘋婆子白了他一眼,調皮的撅起了嘴巴:“就不!這裡風景好!”
她年紀已逾三旬,行事卻是瘋瘋癲癲,像個孩童一般想到什麼就做什麼,她模樣本就妖冶中帶著嫵媚,這一撅嘴居然如少女嬌嗔一般令人心動,岩上鷹的脾氣也就發不出了,苦笑著說:“你愛在上麵就在上麵吧,最好今晚彆下來了!”
身旁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夥子,把手中的長槍往肩上一抗,跳到牛大麵前說:“打就打,你以為我們十三太保會怕了你們冥府不成?”
牛大眼睛翻了翻,瞪著他說:“戰神無眉?”
那青年把長槍往地上隨手一頓,居然把地上的石磚插了一個大洞,深入土中,對著牛大刺著森森白牙:“便是我!”
連足諂笑:“聽說無眉兄槍法一流,不知道能不能跟大名鼎鼎的捉鬼幽爪對比,誰勝誰負?”
無眉一聽,長槍一拔,提縱到連足麵前盯著他說:“聽說你弟弟叫連眉?我叫無眉,我最討厭有眉毛的人,何況他還是連成一起的!一直想找他打上一場,可惜他死了。你是他大哥,不如咱們先來較量一下?”
這無眉最是好戰,卻不是傻瓜,連足本想挑起敵人內訌,來個坐享其成,不曾想引火上身,人家主動前來叫陣!
看情形外院的護衛都已經被收拾乾淨了,被點了穴道堆到了一旁,眼下雖然自己這邊有十幾個人,對方也有相當人數,實力上占不到半點便宜,不宜太早損耗內力!
當下忍氣吞聲的笑著說:“我可不想跟你打,隻要你們不上到台階,這場架,能不打還是不要打的好!”
無眉皺了皺沒有眉毛的額頭:“我要是非要上去呢?”
老鷹斥罵:“十三,今晚不是為了打架來的!”
這無眉看來極服膺這岩上鷹,聞言把頭一低,提著長槍後退兩步說:“是,大哥!”
岩上鷹看著連足說:“隻要讓王爺把螭吻玉珠叫出來,我們也不想打架。”
鐵震已得知有強助在此,心中當然無所畏懼,冷哼一聲笑:“那看來這場架,是非打不可了?你們聽著!”
鐵震轉身對護院說:“殺一個人,賞銀百兩,臨陣逃脫者,殺無赦,抄家滅門!”
護院心中一稟,他們做人家護院,一年也不過幾十兩銀子,這一百兩是他們做幾年才能換來的,護院中也不乏有些名門正派出來的好手,聞之已然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