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老相臉換仁慈,一聲長歎,“侄兒可受苦了,讓你孤身一人走動江湖,使江湖草莽能為朝廷所用的事兒,確實是我們這幾個老家夥有欠考慮”。
曉山舒了口氣,算是胡能過關了,但總感有所欠缺,機靈一轉,便道:“夏叔叔,侄兒請求,您千萬不要讓家父知道我受傷之事”。
夏老相臉部舒暢,頷首微笑,讚道:“孺子可教啊!孺子可教啊!”
話也沒多長,看來,這夏老相很有責任感,幾句,馬上就走,曉山命府裡準備了些乾糧小吃,算是孝敬長輩了,也沒送出去。
送走了夏老相,曉山獨自閒庭闊步的在院子裡走,穿過東苑門洞,走過小橋,發現小路兩邊種滿了花花草草。再往前看,前麵離房子不遠,正有一女子,身著淡綠衫子,不是妹妹有事誰呢。隻見她,正拿前麵的花花草草出氣,難道還是為自己撞著她生氣,曉山心中那一個無奈啊!
孟曉山走到她身後,手中拿著玉環,溫聲道:“妹妹,你在這裡?”
這妹妹轉過驚奇地臉,一聲嬌叱道:“誰讓你進來的?哼,你進來乾什麼?”
曉山隻能歎息一下,這侯爺咋和妹妹關係這麼差啊,仍好氣地道:“妹妹,今個兒是哥哥不對,弄壞了你剛買的玉環。這不,我在街上給你買了個一摸一樣的回來”,伸手遞出。
這妹妹好像還是很生氣,仍喝道:“走!誰知道你安的什麼好心?”
曉山算是撞牆了,這好聲好氣的,這丫頭一點麵子都不給,再說了,一方麵是哥哥,另一方好歹還是侯爺呢,咋這麼不給麵子的?這有多大的仇啊?一家人搞得這麼僵。
這是,屋子傳來一聲“萍兒,不得無禮。怎麼能這樣跟你哥哥說話”,聲音柔和慈祥。接著,就見一個丫鬟纏著一位中年婦人走出,這婦人衣服並不浮華,也就四十多歲了,眼角淺淺的魚尾印跡,她那濃密油亮的長發盤在後腦,仍是那麼烏黑,眼睛雖是單眼皮,但秀氣、明亮。曉山知道,這位肯定是後母了。
這時,那妹妹蓮步走到婦人邊,扯著她的衣服,怨道:“娘,你怎麼能幫著他說話?”
婦人怒斥:“混賬,他是你哥哥,你怎能這麼說他!”轉臉瞅向曉山,道:“飛兒,來了,咋不進屋子啊?”
曉山知道,侯爺的名字叫陳任飛,也知道這侯爺平常都不見後母的,他原本也隻是想還了玉環陪個不是就回去了,也沒打算見後母。可,現在出現波折了。
曉山躬身拜道:“孩兒,見過母親”,抬頭見到婦人眼角噙滿了淚花,他想‘不是吧,看來是感動了,不過,話說回來,這侯爺也忒不是東西了,對後母肯定不好’,曉山也沒等其話,繼道:“母親不用怪罪妹妹,是這樣的,今個兒上午我不小心打碎了她的玉環,這不,我剛買了個一摸一樣,給她賠不是,送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