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歲扶了扶麵具的額頭,忽然又想到沈老爺子那張裝逼未遂中透著些許尷尬的老臉,頓時有些無語道:“我圖啥?圖你們檔案署一箱蘋果兩箱梨嗎?”
旁邊的檔案署成員頓時就不樂意了:“誰跟你說隻有一箱蘋果兩箱梨的?前兩天開會的時候,製度又改了,福利早就增加了!”
陳歲微微一愣:“又給你們加了啥?加了一盒雞蛋?”
那個檔案署成員微微一笑,豎起了兩根手指:“兩……”
“好了我知道了,你彆說了。”
陳歲連忙打斷他,他就納了個悶了,就這種分幣不掏主打一個窮酸的福利環節有什麼好驕傲的?
信不信他到超市轉一圈,領的免費雞蛋都比這多?
“同學!”
這時候一名高高瘦瘦的檔案署成員從遠處跑了過來,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那個……剛才的那個大姐,在那邊說要見你,還有最後一句話要跟你說。”
陳歲點了點頭,和陸小包子揮了揮手,就走向了巷子口前的那口井蓋。
女人正雙手纏著符籙,平靜的站在那裡,額前垂散的長發飄蕩,整個人不再像最開始那樣狗狗祟祟,反而像是終於可以挺直脊背站立一般,整個人透露出一種歲月靜好的安心感。
看到陳歲過來,女人緩緩開口道:“葉望舒,我叫葉望舒。”
“他們剛才跟我說了,隻要我戴罪立功,表現得好,不會有太嚴重的處罰。”
“說起來我應該謝謝你,如果不是你,我也不可能重新挺起脊梁堂堂正正的走在陽光底下。”
陳歲搖了搖頭:“感謝你自己吧,隻要坦然麵對自己人生的錯誤選擇,什麼時候都不晚。”
葉望舒勉強笑了一下,卻捏著手裡的手鏈喉嚨哽顫著歎息道:“好像,還是有點晚了啊……”
沉默了一下,葉望舒繼續說道:“剛才的故事,我還有一小段沒有講完,想要講給你聽。”
陳歲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看著麵前依舊蒼白的麵具,葉望舒一邊沉思回憶著,一邊說道:“當時是我剛剛帶著老侯轉到西山療養院,那個男人隨之出現了,他大概三十多歲上下,長著一張很普通很大眾的中年男人臉,頭發和胡茬都亂糟糟的,在眼睛下麵有一顆痣。”
“此後的三十年裡,我每每想來,都覺得他好像對那裡了如指掌,應該是經常出入那裡,但又不是那裡的醫生或者是病人。”
“如果你今後,見到他的話,就立刻逃跑吧……我知道你很強,但他並不能用強來衡量了,硬要說的話,應該是非人。”
“給我一種,不像是人的感覺。”
“幾年間,我和他有過幾次會晤,因為當時達成了協議,他給予我長生不老藥,而服下了長生不老藥半成品的我則會成為他的觀察對象。”
觀察對象?
陳歲心頭忽然一跳,像是抓住了什麼一樣,急忙問道:“給我名字,他叫什麼?”
葉望舒搖了搖頭,眉頭緊蹙:“我不知道。”
“但我聽他身邊的人,都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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