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同誌,從樊嶺回來五六日,仍覺似夢,若是隻為激勵於我,可言說反悔,我不會當真。】
【侯同誌,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葉同誌,發卡與你很配,我已去信家中老母,此次短暫停留不會很久,我身無長物,唯有每月工資十元,和願為你遮風擋雨的此身,朋友不多,聚少離多,你可願嫁給我?】
【侯同誌,與我加在一起,每月十五可供家中花銷,你不嫌我貼補的少,我不嫌棄你孑然一身。】
【葉同誌,緊急出個任務,不日回返成婚。】
【侯同誌,好男兒以國為重,等你回返,與我成婚。】
隨著兩人成婚。
接下來的信箋逐漸換了一種風格。
【望舒,雲州出任務,天氣雖熱,但尚能精心,晚飯食罐頭一盒,燒餅五個,在這裡常常想起中州的天氣,天氣轉暖否?可多多外出走動,不要總是靜坐,珍重。】
【毅哥,家中一切尚好,不必擔憂,願在醫院外見你歸來,不願在醫院中見你,切記,切記,不然後果自負,珍重。】
陳歲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這這這,好像又有點對不上了。
信上葉望舒的大意,應該就是,給老娘小心點,好好的回來,要是讓我在醫院看到你,後果自負,你最好給老娘記好了,注意點……
這分明強悍的一匹啊!
再想想當時看到的葉望舒,好像哪兒哪兒都對不太上。
兩人繼續翻了翻,接下來就是一些瑣碎日常,互相交換信箋,傾訴想念與情意的信件了。
不過對話屬實有意思。
譬如。
侯毅說。
【望舒,此行危難,或馬革裹屍,念及家中總難以放下,深情恩恩,家國難以兩全,隻得走一步看一步。】
然後葉望舒告訴他。
【毅哥,以國為重,家中不必擔憂,若有你口中那日,我自為你埋骨,我自為你裹屍。】
去吧!
放手乾吧!
死了老娘親自給你收屍!
還有。
葉望舒說。
【毅哥,行也思君,坐也思君,何解?】
侯毅說。
【望舒,我在秦州窯戍守,問過一名當地有名的赤腳醫生,坐立難安,為肝火太盛,我隨信寄回一副偏方,你可煎水連喝七日,肝火自消。】
然後葉望舒說。
【毅哥,青山埋忠骨,月末不必還家了,不然你不埋在秦州窯,也會埋在中州橋。】
清醒,強硬,毒舌,大義……
陳歲似乎透過這些信件看到了一個女人的形象,渾身乾練,燈光昏暗,伏案給身處遠方的丈夫寫下一封封信件。
或是莞爾一笑。
或是柳眉倒豎。
或是神情凝重。
很快,陳歲兩人就看到了最後兩封。
【望舒,對方是一位菩薩,凡人之刀怎能硬撼仙神?然國危在旦夕,凡人之刀必將舉向神明,若此行我無法回返,你便再找良人嫁了吧……一生摯愛唯有葉望舒,此誌不改,此後還望運氣百般眷顧於你,愛你。】
【毅哥,生白首,死同穴,務必平安歸來,比起我你更需要這些運氣,身後勿念,還你萬千。】本站域名已經更換為()?。請牢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