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梁禎的命令,立刻有兩什刀牌手往盾牆的缺口處撲去,這兩個什的主要軍官,都是耿有田帶來的西涼勁卒。他們在步戰方麵,同樣不弱。僅一個照麵,就將從缺口處湧進來的十個黃巾軍漢分割成兩部分。
黃巾軍漢們勇猛非常,不要命地撞向刀盾兵,手中的長刀更是一下接一下地砍向刀盾兵手中的圓盾。
但黃巾勇士們並不知道的是,軍陣,才是這個時代取勝的法寶。而他們一次接一次的攻擊,非但沒能突破刀盾手的包圍圈,反而令自己的體力過早地耗儘。
“捅!”刀盾兵們同時左手一閃,右手環首刀往前一紮,待到收刀時,每把刀的刀身上,都已經塗上了一層彆樣的紅色。
“捅!”不待黃巾勇士們作出反應,圓盾牆第二次張開,紅色的尖刀抓緊機會,從黃巾漢們體內放出更多的鮮血,以滿足自己的欲望。
“噗”鮮血,開始從黃巾猛士們的嘴中吐出,他們想再次舉刀,可卻感覺,全身上下,已無一點多餘的氣力。
“捅!”隨著簡短而有力的口令,紅色的刀子第三次捅進這一具具熱騰騰的軀體。
“唔”黃巾軍漢們突然發現自己手上的刀竟是這般沉重,乃至於他們竟然沒有了握緊它的力氣。
“哐”
“哐”長刀一把接一把地掉在血紅色的雪地上。
“咚”長刀的主人也跟著倒在地上,蓋住了那血紅色的冰雪。
盾戟牆的缺口,從打開到被補上,隻用了二十個彈指的時間。盾戟牆重新閉合後,一切,似乎又回到了它被撞破前的樣子。隻是,黃巾軍傳來的壓力,小了許多。
“退!退!退!”橋的另一端,羅才紅著臉大聲喝道,“退!”
“這夥官軍,有點意思。”一直在後麵觀戰的相三臣摸著下巴上的虎須,眼睛眯成一條細縫,“羅才,死傷如何?”
“報……報總旗官,健兒死傷兩百餘人。”羅才為自己剛才的失誤而羞愧難當,“總旗官,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提著那姓梁的狗官的人頭來見你!”
“好。不過現在先等等。”相三臣重新張開眼睛,他似乎已經想到了對策,“羅才,你可知道,剛才你為何而敗?”
“是我不夠勇猛。這次,我一定衝在最前麵。”
相三臣冷笑兩聲:“你是應該過河,不過不是沒有目的地衝。你要在河對岸,觀察官軍盾戟牆的薄弱處,然後集中所有的健兒,一股擊穿,再迅速擴大戰果。明白嗎?”
“明白!”
“休息一下,兩炷香後,發起第二次衝鋒。”
“諾!”
河東岸,梁禎看著軍陣前滿地的屍體,以及被遺棄的黃巾傷兵。心中一絲不真實感竟是油然而生:我做到了?黃巾軍退了?黃巾軍退了?
“亂賊退了!”
“哈哈哈哈!”
“亂賊退了!”軍士們跟梁禎一樣沉不住氣,見黃巾軍退回對岸,便放聲大笑,“我們贏了!贏了!”
“不準亂動!不準喧嘩!”單沉和馮良高聲喝到,一邊使勁地踹著那些個叫得最凶的兵士,“回到戰位上!”
“肅靜!”
“肅靜!”章牛的高聲呼喝驚醒了梁禎,也將他從這種不真實感中拉了回來。
“清點傷亡情況!”回過神的梁禎立刻連下三道軍令,“刀牌手,補位方盾手!”
“龔屯長,弓箭剩餘多少?”
最先執行完畢的是第二道軍令,立刻有五個刀牌兵放下圓盾,從一堆死屍中挖出汙穢不堪的方盾,重新豎到它原來的位置上。接著是第三道:“稟告司馬,箭矢剩餘一千零四支。”
“命令各伍長,將伍中剩餘箭矢平均分配。”
“諾!”
“報告司馬,軍士陣亡二十七員。受傷一百零四員。”
“輕傷者留守原地,讓有田兄弟他們上來,將重傷員抬下去。”
“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