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穎伸手掐了周明毅的腰:“好好開車,這種事不能回家再做嗎?”
周明毅還探頭過來在她的臉上親了一口:“走了,回家再做!”
要是沒有顧溫瑜今天的一番指導,陳穎肯定會對周明毅這句順杆子爬的話提出反駁,現在她不反駁了。
假裝搭話:“事情都辦完了?”
“挺順利的,比預期的資金要多,現在國內市場不好,國外市場投資項目更少……”
四十多公裡,深夜一路暢行,更是兩人說不完的話,哪怕這些話在電話裡早就重複過了,還要重複一遍。
推開門,關上門,不過是瞬息之間的事情,陳穎被他圈在門背後,聽他問:“下次我出去,你跟著我好不好?”
沒等她回答,這次沒人打擾,被他的氣息籠罩下來,久彆勝新婚大概就是這樣。陳穎的心砰砰亂跳,隻覺得渾身發熱,當他放開她的唇,流連到她的脖子裡,大約是深夜,大約是自己情緒調動太激烈,他輕輕啃咬,吮吸她的鎖骨,陳穎感覺尾椎骨那裡升騰起來一股子酸意。要拒絕嗎?不了吧?
陳穎的手抱著他的背,仰起頭,給留給他更多的地方,或者說是鼓勵。
陳穎想著今晚睡了他,也未嘗不可。
此事,周明毅喘著粗氣放開她,跟她額頭相抵,聲音暗啞:“再下去,我就忍不住了,我去洗個澡!”
陳穎低頭看自己的襯衣解開了兩個扣,胸口上方,瓷白的皮膚上兩塊殷紅的痕跡,見周明毅回頭看,她有些惱羞成怒:“快去洗澡去,磨嘰個什麼?”
周明毅進自己的臥室,看見客廳茶幾上幾支扶郎花在花瓶裡,開得正豔,而餐桌上則是一大束黃色的玫瑰。
陳穎把自己襯衣的扣子扣好,掩住了身上的痕跡,
浴室裡水流聲傳來,陳穎進廚房,切蔥花的時候,咬牙切齒,十分用力,此刻燃氣熱水器才有了聲音,所以某人剛才在衝冷水?
一把蔥花放進碗裡,倒上生抽,看了一眼衛生間。暗罵一聲笨蛋!
水開了,舀一勺開水衝進碗裡,下一把麵在鍋裡,撈起麵條,醬油湯裡團著雪白的麵條,一大勺的辣肉蓋在麵條上,一朵一朵紅油泛開。
周明毅從浴室出來,拿著乾毛巾擦著頭,看到的就是這樣一碗麵。
夢裡他扒拉在灶頭沿上,等著陳穎下麵條。陳穎盛出來的也是這樣的一碗麵條,自己手骨折著打著石膏,陳穎端著麵條,輕輕吹著麵條喂給他吃,一口麵條一口湯。
“你怎麼沒有?”
“晚上跟顧溫瑜吃多了,你吃吧!”陳穎托著腮,看他吃。
一口麵條進嘴裡,果然是那個味道,他活了這麼多年,從夢裡遇見她開始,日子變得不在那麼難熬。從在通城相遇,他開始知道了什麼叫快樂,現在她在給他一個家。
陳穎坐在那裡托腮看他吃麵條,他挑起一筷麵條:“來吃一口!”
陳穎伸頭過去一口咬住麵條,等她吃了麵條進去,他又用勺子遞過來:“喝口湯!”
就這麼著,自己一口,給她喂一口,一碗麵很快就見了底。陳穎原本心裡的那點什麼求不滿,也就全跑完了。
周明毅要去打開他的箱子,被陳穎拖著說:“開什麼箱子?快去倒時差!”
邊說邊推著他進房間,周明毅轉身說:“淩晨你一個回去不安全,你在床上睡一會兒,我睡外邊沙發上。”
不是她沒給機會,是某人不會抓住機會。
身上的衣服在外邊跑過,她從他的抽屜裡拿了一件他的白色圓領T恤,進了浴室洗澡。
周明毅在沙發上扔了個枕頭,抱了一床被子,聽著浴室裡的流水聲,心裡燥熱地無法平靜,打開電視機,看著深夜電視台播放的黑白抗戰片,小夥子正在埋地雷。
浴室移門打開,陳穎探出頭,自己個子太高,沒有辦法把男人的T恤穿出裙子的效果,實在不好意思當著他的麵走過去。
“把臉側過去,對著陽台!”
“乾嘛?”
“非禮勿視!”
周明毅聽話地轉過頭,看向陽台,他就看著落地窗上映出一個人,套著他的圓領T恤,下麵是兩條光著的大長腿,快步地走進了臥室。這一幕的景象,如同烙印一下在他的腦子裡,一個禮拜出差的辛苦,好不容易才回到家的疲累,抵不過這麼一副讓他無法自拔的景象,他躺在沙發上,翻來覆去睡不著,他的失眠症已經有一年多沒有犯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