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找他們是肯定要找的。”
朱安寧聽見朱棣的話語,笑了笑,繼續說了下去:“這些法子,你我都沒有驗證過,是否真的有用,當然,有些法子就是我們現在在用的,那不需要去辯駁,但是有部分,他們沒用過的,你覺得他們會聽我們的話麼?”
“那怎麼辦……朱哥你就是想驗證一下這下法子的,對麼?”
“要說全部驗證也是不可能的,你看現在都什麼日子了,能種這一季的稻,都是奇跡了,咱們就一點點慢慢去試就好啦。”朱安寧頓了頓,看了眼那不遠處存糧的房間,歎了口氣:“其實昨日,我就是想跟大夥說,十收一是有條件的,那就是必須要按咱的方法去耕作,結果呼啦啦一圈人跪在那裡哭……我沒好意思說……”
朱安寧一攤手,也是有些無奈,昨天說效果是最好的,今天再去和他們說,怕就是有變數。
“要不找戚叔商量下?”
“對哦,咱們還有裡長大人呢。”朱安寧聽著朱橚的建議,猛地一拍手,笑了起來:“他好像也在外麵幫忙吧,走走走,我們去找他去。”
連碗筷都顧不得收拾,朱安寧領著兩人就往外跑去。
隻見離他院子稍遠的位置上,一大群人正在勞作,準確地說是部分在搭房子,而另一部分,則已經開始開墾荒地。
一些進度快的,看著就是已經要點火去燒田。
而我們的裡長戚祥大人,現在正忙得陀螺似的,轉個不停。
“哎呀,材料沒那麼快到,你們先紮草,你那邊又怎麼?啊,你說老八這個鳥人燒田把路旁的雜草都燎著了?燎著了你們滅火啊!水桶不是今早就備好了麼……啊?你說火自己滅了……滅了你找我做甚!!!”惱火至極的戚祥,一腳就踹到了那個小夥身上,那小夥也識趣地連滾帶爬跑走了。
此刻的戚祥,隻覺得這比鄱陽湖大戰還累人,簡直就是折磨,自己是犯了什麼罪,要被派來做這樣的事情。
直接做個親衛,不香麼。
所以當朱安寧領著朱棣和朱橚,衝到戚祥麵前的時候,才一開口,就被戚祥的獅子吼嚇得抖了三抖。
“又怎麼了?!!!”
這一輪爆吼,直接就讓三人噓了聲。
“戚……戚叔?”最後還是和戚祥比較熟的朱棣試探性地問了句。
“啊?”戚祥聽見這聲音,也是覺得有點不對頭,連忙轉過了身來,場麵一時陷入了尷尬之中。
“哎,剛才事多,嚇到了三位爺,莫要見怪莫要見怪……”大丈夫生於天地之間,該認慫時就要認慫,這裡兩個皇子,一個也是姓朱的不知道什麼爺,自己可沒有朱元璋派的丹書鐵券……他這個禮行得相當標準,腰都快要彎到了地下。
“戚叔戚叔,事多脾氣不好正常,又不是什麼大事,不用行這麼大禮。”不同於坦然接受的朱棣和朱橚,朱安寧隻覺得莫名其妙,這麼大禮乾嘛,不過正事要緊,他也沒想更多東西,連忙拉住戚祥,繼續開了口:“戚叔,你讓大夥先停一停,來我這一下先可以麼?”
“朱爺有事要和他們說是吧,這小事。”
聽見朱安寧的要求,戚祥是真的覺得這是小事。
早上他早早就到了此地,然後發現這群家夥乾活那是亂糟糟的。
然後便按之前行軍的法子,抽了幾戶明顯看得就機靈些的人,作為類似十夫長的人,要求他們按戶分配工作,彆亂糟糟的一群人在那裡。
現在朱安寧想要集合眾人,他隻需要通知這些農民是夫長就好。
所以他吆喝了幾聲,幾個年輕人就跑了過來,精氣神是要比普通的農民要好些。
幾人看見朱安寧也在,便也慌忙行了個禮,多少還是有些拘謹地問道:“戚叔,怎麼了?”
“哎,你們朱爺有事要說,你們趕緊去把人給咱叫齊過來。”
“好嘞,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