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他恨為什麼隻有一個郵箱,而不是一個郵局!
沒辦法,隻能一袋又一袋,分批給老朱送過去了。
……
明洪武十五年,奉天殿,下朝後,戶部尚書楊思義獨自走在路上。
路過的官員紛紛和他打招呼,他也是隨便抬抬手,象征性的意思一下。
心中煩事太多,讓他也沒多大心思和彆人閒聊。
洞庭洪澇一事雖得到妥善處置,但災後如何處置災民,又成了大問題。
大片良田被毀,無數房屋被衝垮,數萬災民正張嘴等著吃飯!
然而禍不單行,甘州一帶,又逢罕見大旱,無數農田乾涸,糧食作物枯死。
一旦入冬,恐怕又有無數百姓會餓死。
而且還不止於此,沒了收成,那明年的種糧又從何而來?
從其他地方調配?各地的糧倉儲量,也不足啊。
況且如今陛下準備北伐,還得為衛所官軍備糧,雖然衛所自己也耕種,但官軍的口糧,誰動得了?
腦海中,不禁浮現出千裡餓殍的地獄般場麵,讓他不寒而栗。
賑災雖是工部職責,但農桑一事,卻歸戶部主管,戶部主管天下錢糧,這些事情,都落在了他這個戶部尚書的腦袋上。
說到底,一切的症結都在糧食,有糧,就有辦法,可他這個戶部尚書,上哪弄糧去?
去向江南那些士紳地主要糧嗎?
恐怕話一出口,他就得被百官的唾沫星子給淹死。
有時候他挺羨慕李敏的,又是有無線電手台這些新玩意,又是軍器局生產新的火器。
看看人家那熱火朝天的乾勁,再看看自己,人和人的差距咋那麼大呢?
此刻不光楊思義頭大,朱元璋的頭更大。
洞庭洪澇一事還未處理妥當,甘州大旱又如當頭一棒,這接連的天災,讓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更可氣的是,鴻臚寺和禮部的那群老頑固,卻將這一切都怪在他老朱頭上,說什麼不施仁政,天尤譴之這些屁話。
尤其可氣的是,督察院那群禦史們,居然還跳出來讓他老朱下罪己詔!
荒唐,何其荒唐!
他老朱不就是俸祿發得少點,對文武百官嚴點麼,關老天爺個屁事啊!
但是,一想到接連的天災發生,朱元璋也不免有些自我懷疑了。
難道,這一切真是咱老朱的過錯,連老天都看不下去了?
對了對了,咱不是還有老李麼,此事,還得問問他。
來到佛堂,朱元璋的心逐漸平靜下來,這或許是他在這個世界,唯一能尋到慰藉的地方了。
一進入佛堂後,他瞬間目瞪口呆,腦袋上冒出了好幾個問號。
那一袋又一袋的玩意,是啥子?
老李又給他整些什麼驚世駭俗的東西了?
將其中一袋拆開來,看著袋中那一個又個其貌不揚的玩意,心中的疑惑更甚了。
拿起一個一看,圓滾滾,硬邦邦,紅不溜秋的,說是木頭吧,不像,聞一聞,還有一股子土腥味。
又拆開一袋,裡邊的和剛才那一袋倒是不一樣,比紅色的那玩意倒是更圓點,顏色嘛黃不拉嘰,看著就跟土坷垃似的。
老李,你在搞什麼名堂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