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專恃色相與寵愛,絕不可能如此曆久不衰,彆的妃嬪對皇帝陛下百依百順,但心靈深處卻保持著距離和警惕,唯獨明鄭德妃卻是那樣的天真爛漫、無所顧忌。
她竟然敢於直接挑逗和諷刺皇帝陛下,同時又能夠聆聽皇帝陛下的傾訴,替他排憂解愁。
在名分上,她屬於姬妾,但在精神上,她已經不把自己看成姬妾了,而明神宗也真正感覺到了這種精神交流的力量,她不但不像彆的妃嬪一樣跟皇帝說話時低首彎腰,反而公然抱住皇帝,摸他的腦袋。
這種行為在當時看來,屬於(大不敬)之舉,也是除了她之外,無人敢做的,也正是因為她表現的不同,明神宗才會把她視為知己更加寵愛。
11月12日,明蠻莫安撫使:思順,由於對明臨安府兼元江軍民府左參將:劉綎,部將們的貪賄勒索不滿,便又叛投到了緬甸軍民宣慰使司東籲王朝。
使得緬甸軍民宣慰使司東籲王朝國主:南達勃因(漢名:莽應裡)非常高興,當即就派出了象軍占據蠻莫安撫使司。
就連孟養軍民宣慰使司也在暗中依附於緬甸軍民宣慰使司東籲王朝。
雖然明軍之前打敗過緬軍,但是緬軍勢力並未徹底被剿滅,因此明臨安府兼元江軍民府左參將清醒地認識到了,疆域雖已廓清,但莽酋然舊肆大,若不亟加剿滅,終為禍根蔓延。
便上奏稱“應乘勝進討,俟蕩平之後,另圖改土設流,平定之餘,更宜築關建堡,設大將旗鼓,以控製要衝,立諸司衙門而相為犄角,隨行屯田之策以足食,而財可使富,保障堅於來形;又練土著之丁以足兵,而力可使強,邊境幾無患,滇南之安,永保萬世無虞矣。”
但是此舉不被朝廷重視,不僅沒有給予支持,連奏折也是留中不發!
明萬曆十四年公元1586年2月初3日,明內閣首輔:申時行,帶頭提出請立明皇長子:朱常洛,為皇太子殿下是為大明帝國儲君,以尊祖宗重江山社稷。
還提出昔日,大明英宗正統睿皇帝陛下二歲而立、大明孝宗弘治敬皇帝陛下六歲而立、大明武宗正德毅皇帝陛下一歲即立為皇太子,如今皇長子:朱常洛,已年滿五歲,應當即刻立為皇太子以正名定份。
恰好2月22日,明鄭德妃又生下了一子,是為明皇三子:朱常洵,令明神宗非常喜愛決定日夜守護在身旁,還冊封明鄭德妃為明鄭皇貴妃,故此才下詔說道“今皇長子年幼體弱,等二三年後再行冊立。”
這道聖旨直接惹得朝廷內外議論紛紛,群臣們都懷疑皇帝陛下將要立明皇三子:朱常洵,為皇太子?
帶著疑問由明戶科右給事中:薑應麟,上奏提出道“皇貴妃雖賢,但所生之子,是為皇三子,而恭妃所生育乃是長子,應當先進封恭妃,其次才進封貴妃,如此則與禮法不違,於情不廢,陛下要正名定分,當從內閣大臣之請,早立皇長子為皇太子。”
這份奏折讓明神宗看了之後非常震怒,直接就將奏折扔在地上,拍打案桌並提筆回複道“鄭皇貴妃敬奉勤勞,應當特彆加封,把薑愛卿貶為廣昌縣典史。”
接著明吏部員外郎:沈璟、明刑部主事:孫如法,一起上奏道“恭妃生育長子,然五年來未聞行進封之典,而德妃一生子即有皇貴妃之封,這皇貴妃之子焉能比得了皇長子?何故恭妃不得於五年敬奉之後,如此做法天下不能不疑。”
明神宗依舊不聽勸諫,反而還將明刑部主事:孫如法,貶為潮陽縣典史、明吏部員外郎:沈璟,則調去外地充任行人司司正。
後又有明都察院右僉都禦史:孫維城、明翰林院庶吉士:楊紹程,等官員上奏請求早立皇太子殿下,均得罪皇帝陛下,被惹得動怒奪俸調官。
同時還發生了一件震驚亞歐大陸的事?那就是從明萬曆元年公元1573年7月初1日起,有兩艘滿載大明商品的大帆船駛離了南洋的大明呂宋都督府(西班牙哈布斯堡王朝菲律賓都督府)首都馬尼拉皇家審問院前往美洲。
並於11月15日和11月24日先後到達美洲瀕臨太平洋的阿卡普爾科港,這兩批運抵美洲的大明商品,不但滿足了美洲殖民地對生活日用品的需要,還有部分大明商品被來往於大西洋兩岸的〈雙船隊〉轉運到西班牙哈布斯堡王朝。
就此形成了大明一菲律賓都督府一美洲一西班牙哈布斯堡王朝,這種多邊貿易體係,也是一條以美洲大陸為陸橋,跨越了太平洋與大西洋的新興海上絲綢之路。
自明萬曆二年公元1574年西班牙哈布斯堡王朝伯爵兼菲律賓總督:萊古斯比,在菲律賓都督府病故後,就由西班牙哈布斯堡王朝子爵:吉多·德·拉維薩雷斯,繼任菲律賓總督。
在西班牙哈布斯堡王朝將帝國的邊界,推進到菲律賓都督府之後,在建立起一個包括大明帝國在內的「東方天主教王國」已成為征服者孜孜以求的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