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此明建州左衛軍民指揮使:愛新覺羅·努爾哈赤,為了穩住九部聯軍,拖延時間等待明軍到來,便故意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派人傳話告訴他們,這天夜太晚了,不如明日再戰,不願意趁他們遠道疲憊之際偷襲,而是明日光明正大的出戰,實際上也是緩兵之計。
但不管怎麼說明建州左衛軍民指揮使,終於可以睡一個安穩覺了,入睡前其妻繼福晉:富察·袞代,以為他因恐懼而亂了方寸?竟然還將安然入睡?
所以便將其推醒,誰知明建州左衛軍民指揮使卻表示道“女真語:人如果有所害怕,雖然入寢,但也不能安眠!本座如果害怕,又如何能睡得好呢?之前聽聞葉赫兵分三路來侵,因為不知何時到來,時時以為念,現在既然來了,那我也就安心了。”
次日由葉赫女真部兩位貝勒率領的九部聯軍,已經迅速突破了建州女真左衛各個關卡,分彆從西、北、東,三個方向開始包圍了建州女真三衛,目前建州女真三衛的士兵和將領,均被迫退入古勒寨進行防守。
也就是說伏兵計劃已經失敗,第一道防線被摧毀了。
這邊的明建州左衛軍民指揮使很是緊張,他先派出了明建州左衛軍民副千戶:瓜爾佳·武理堪,前去偵查情況,順便看看大明軍隊進展如何?
在接受任務後明建州左衛軍民副千戶開始出發,但奇怪的是他向東偵查奔馳了百餘裡地,居然都不見有敵人蹤影?這讓他感覺有些奇怪,便要登上一座山嶺觀望,忽然望見前方烏鴉群集鳴噪,好像在阻擋自己去路。
富有戰爭經驗的明建州左衛軍民副千戶立刻警覺起來,既而領悟到,兵馬行動,鳥獸必驚之舉,附近如果有大規模的行軍活動,生物界決不會如此靜謐。
他斷定聯軍肯定不會從東部殺來,偵察方向不對,於是急歸複命。
對於這點明建州左衛軍民指揮使完全讚同他的見解與當機立斷的行動,隨即派他再行偵查,這次是向北路進發,自紮喀關向原先建州右衛軍民指揮使司渾河女真部偵察。
傍晚時分卯時六刻,他來到渾河岸邊,忽聽見人馬哨雜,遙望北岸火光密布如群星閃爍般,又看到四周旌旗遍布,才得知原來聯軍們正暫駐征鞍(栓馬繩)準備紮營舉火做飯。
見此情形明建州左衛軍民副千戶進行周密偵察,並伺機擒獲了一名葉赫女真部巡邏兵,在對他嚴刑逼供之後了解到,九部聯軍一共出兵三萬多,晚飯過後就將連夜越過沙濟嶺直搗建州右衛軍民指揮所(古勒寨)軍情緊急不容稍待。
於是明建州左衛軍民副千戶就挾持著俘虜,策馬飛馳回來彙報,在返回古勒寨時,還遇到了從撫順守禦千戶所趕來的大明軍隊,簡直就是如雪中送炭的天兵下凡一般…。
此刻正值子時,由於明建州左衛軍民指揮使得到情報,已經完全掌握了全部的軍情,他才從容決定,全軍安寢無須擔心,待天亮後便出師迎擊,以逸待勞。
到了9月20日卯時初,當建州三衛的士兵們聽說聯軍競有三萬之眾時,多半都嚇得大驚失色!
但是明建州左衛軍民副千戶卻很有把握地宣傳道“女真語:敵雖眾,可其心不一,非我輩敵也,我國人勇膽裂,一心一力,戰則必勝,馬匹器械,得必無算,敗此輩之後,再無我兵敵也。”
這種合乎情理的分析,才使眾人增強了一點信心,在誓師完畢之後,明建州左衛軍民指揮使決定把精兵部署在古勒寨山上,伺機而戰。
畢竟明軍此次可是出動了一千人馬協同作戰,必定會讓九部聯軍有所忌憚,到時候在出擊打他們個措手不及。
首先出戰的葉赫九部聯軍,先後圍攻了紮喀城、黑濟格城,兩處均不克!反而還被建州女真三衛軍隊在沿途設置的重重障礙工事所阻攔,首尾如同數段長蛇一樣散亂在古勒寨山下。
隨後建州女真三衛的軍隊開始小試牛刀,從山下以及兩側包抄過來,首挫九部聯軍的前鋒軍隊,使得九部聯軍的大隊士兵們遲疑不前,但建州女真三衛軍隊也不敢向前。
這讓九部聯軍的頭目葉赫女真部西城貝勒:納拉·布寨,親自帶隊衝鋒,葉赫女真部東城貝勒:納拉·納林布祿,則緊隨其後一起反擊,大規模的軍隊向山上襲來,箭鏃如雨點般落下,形勢對於兵力較少的建州女真三衛來說很是不力。
坐鎮在山上的明建州左衛軍民指揮使有些不淡定了,他連忙指揮明建州左衛軍民鎮撫使:鈕祜祿·額亦都,前去迎戰,勢必要擋住九部聯軍,不準他們衝殺上來。
就在這個危機時刻,九部聯軍的大後方就遇到了明軍火炮營,虎蹲炮、青銅弗朗基流星炮、小將軍炮,的炮火輪番轟炸,又以明軍騎兵加長矛隊出擊,弓箭隊、火銃隊,負責掩護前進。
就這樣形勢很快就扭轉了過來,葉赫女真部西城貝勒被明建州左衛軍民鎮撫使的挑戰所激怒,揮刀率本部騎兵出戰,但戰馬卻被橫木給絆倒,讓其摔落在地。
建州女真右衛士兵:吳談,見狀趁勢坐到其身上將之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