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沒有直接開戰,主要是因為左右兩營李氏朝鮮士兵們抵抗情緒太激烈了,還能等後金軍隊靠近就開火了,隻有李氏朝鮮中營作為主帥軍帳,卻始終沒有下令救援,也沒有進攻後金軍隊,才讓兩位貝勒覺得有利可圖。
而後金覆育英明天命汗:愛新覺羅·努爾哈赤,由於剛剛造反需要向朝廷宣戰到底,因此這三路圍攻下來,幾乎沒有接受任何明軍將領投降。
其次哪怕是低級明將投降,也都是一律斬殺的,這就導致了繳獲的明軍火器,讓後金軍隊們不懂如何使用?
這邊李氏朝鮮中軍帳內,李氏朝鮮都元帥兼晉寧君:薑宏立,正在召集眾將們準備商議如何處理郡王殿下的密旨,卻突然闖進來一個士兵,神色緊張的彙報道“朝鮮語:報都元帥,大事不好了!敵、敵人從四麵八方,圍、圍上來了。”
一聽這句話,旁邊的李氏朝鮮副元帥兼平安西道節度使:金景瑞,則挺身而出在眾將麵前指出,區區女真韃虜有何畏懼?
我方中營麾下部將有;李氏朝鮮中軍前僉使:吳信男、李氏朝鮮從事官:李民寞、李氏朝鮮軍器副正:鄭景井、李氏朝鮮祥原郡守:李挺南、李氏朝鮮聽用左彆將兼肅川府使:李寅卿、李氏朝鮮折衝都尉將軍:李掬、李氏朝鮮右彆將兼昌城府使:樸蘭英,總共領有火炮手2百人。
而李氏朝鮮折衝都尉:柳泰瞻,領馬軍4百人、李氏朝鮮折街將軍(中士):申弘壽,領京軍火炮手1百與降倭兵3百人、李氏朝鮮向道將:阿耳、李氏朝鮮兵馬萬戶:趙應立,也領有土兵(郡縣地方兵)4百人。
再加上本部標下有;李氏朝鮮水軍虞侯:安汝訥、李氏朝鮮左彆將兼折街將軍:金元福,領隨營牌(營兵製下觀察使、兵使的直屬兵)8百人、李氏朝鮮折衝將軍:黃德彰,領彆武士(牙兵)、新出身(武進士)8百人、李氏朝鮮弓兵百戶:韓景龍,領弓箭隊160人、李氏朝鮮步軍把總:金洽,領立功自效軍(持盾牌的火銃隊)50人、李氏朝鮮向道左彆將:何瑞國,領土兵80。
又加上備邊司還有援軍;李氏朝鮮連營將兼清城僉使:李積,領馬軍5千,分列十營列屯一路,由李氏朝鮮平西安道巡察使:樸燁、李氏朝鮮分戶曹判:尹守謙,兩人負責指揮,我軍可謂是兵力不弱。
可是儘管如此,還是讓李氏朝鮮都元帥膽戰心驚!
畢竟李氏朝鮮郡王光海大君:李琿,在他入大明遼東都指揮使司參與圍剿女真建奴時,就曾下過命令,要求從征的李氏朝鮮軍隊包括備邊司後援軍隊,都明確暗示過要見機行事。
也就是投機取巧,保持中立狀態,那方都不得罪,如果大明贏了就配合著出兵殺殺逃兵,如果女真族贏了就立即投降,這樣兩邊都不得罪,此乃李氏朝鮮郡王的上策。
如今李氏朝鮮都元帥把密旨向在座各位將領觀看,最後經過眾將們的一致決定,表示投降是條出路,否則女真凶猛無比我軍斷無出路。
於是乎就由李氏朝鮮都元帥為代表下令投降,但是好歹作為一軍統帥,就這樣投降未免太丟麵了!
便假惺惺地傳令帳外各營士兵,堅守崗位不得有誤,自己則繼續與眾將們商議如何投降,既能保住麵子不損利益,又不傷國與部落之間關係。
就這樣悄悄地派出使者傳話。
大軍壓境的後金軍隊在沒收到書信之前,準備好了數百弓箭手與騎兵、刀牌手、長矛隊、盾牌手,準備向前推進並發動進攻。
在左翼後金四貝勒麾下的鑲黃旗弓箭手們,一針箭雨掃射下,李氏朝鮮中營內便立起了白旗,還收到了使者的議和書(注意不是投降書)。
這讓後金四貝勒喜出望外,雙方馬上派出使者進行談判,由於女真八部常年與李氏朝鮮人打交道,故此雙方懂些基本語言,在經過雙方派出代表,一番討價還價的理論後,終於共立了盟誓,以求和好。
後金大貝勒要求李氏朝鮮都元帥帶領全軍,開赴國都赫圖阿拉城,親自麵見金國汗王,而李氏朝鮮都元帥則要求事後放他們回國,並且兩國友好互不侵犯。
同時後金方麵還要求抓捕抵抗的,李氏朝鮮左營宣川郡守:金應河,以及逃難到此的明鎮江堡遊擊將軍:喬一琦,獻上俘虜。
其中李氏朝鮮左營宣川郡守與部下們,不願看著主帥投降,便逃離軍營殺入後金軍營內戰死,而明鎮江堡遊擊將軍見大勢已去,無奈之下寫下兵敗血書,跳崖自儘!
3月初6日午時,由李氏朝鮮都元帥、李氏朝鮮副元帥,為首先後帶領餘部四千人馬,到達建奴都城赫圖阿拉城。
在會見汗王時,大堂之上身穿大明建州左衛軍民指揮使布麵甲(棉甲),頭戴缽盂紅纓的後金覆育英明天命汗:愛新覺羅·努爾哈赤,胸背弓箭,腰掛大明龍虎將軍佩劍端坐在炕上。
堂下排列著眾多女真巴圖魯勇士,左右兩邊站著後金四大貝勒和文武重大臣。